第三章 僵尸和伏都教(第8/21页)
在结婚一年半后,玛丽开始做“理发师”,她会到新奥尔良富人区的白人家里去。那些有钱的女人们在参加重要的社交活动之前,会叫来自己的“专业美容师”为自己做头发。许多这样的“美容师”都是自由的有色人种女人。不知道玛丽到底是不是一个“理发师”—有些人说,她除了设计发型,还出售护身符;还有人说她是一个妓女,她会拜访那些她给设计发型的女人们的丈夫。要知道新奥尔良以前不是美国的一个城市,它混合了法国人、西班牙人和克里奥尔人,各种准则、道德规范和其他方面都大相径庭。当美国人定居到这里时,他们对周围人放纵、残暴的生活方式感到震惊。所有故事都这样记录着,这个时期是玛丽·拉沃作为新奥尔良的首席巫毒女王事业的开始。
19世纪50年代中期到后期,新奥尔良的伏都教热潮在玛丽主持了几次很快被人们熟知的“表演”后达到了顶峰。被吸引的大批人群,其中很多人是来自白人区的,都是受了烈酒和性欲的刺激。无论警方多少次试图阻止他们,并逮捕玛丽,她似乎总能逃脱惩罚,集会也继续举行着。对巫术的恐怖和兴奋伴随着强烈的性欲给这个城市的所有人提供了一个融合在一起的机会。玛丽也变得异常富有。实际上她富有到可以在米尔伯格(Milneburg)再建一所房子。
克里斯托弗·达尼米·德·格莱皮恩
玛丽好像自己过得很快乐,并熟悉了这个城市的发展文化。在雅克·帕里斯“死去”几年后,她开始跟另外一个有1/4黑人血统的克里斯托弗·达尼米·德·格莱皮恩交往。克里斯托弗跟雅克·帕里斯一样,来自圣多明各,也是一个自由的有色人种。他过去曾是一个战场上的英雄,参加了新奥尔良战役。不久以后他搬去跟玛丽一起生活,直到1835年死去。对他们关系的记录很少,只有记录说玛丽给他接连生了15个孩子,他们一起生活到他死去。
在与格莱皮恩交往不久,玛丽开始练习伏都法术,并且不久以后成了巫毒女王。那时新奥尔良伏都教信徒处在一种混乱状态中,她和其他一些女王竞争,如萨米提·戴迪和玛丽·萨洛普(Marie Saloppe)。她使用约翰医生(她把他叫做约翰·巴友)的一些方法,开始把伏都教集会变成演出,并以赚钱为目的邀请白人参加。玛丽这个仪式以诱捕僵尸为基础——蛇、黑猫和公鸡。她还增加了一个关于性的内容,她组织的大多数集会都是以一种大规模的通奸结束。此外,还加入了一些罗马天主教元素:雕像、焚香、祷文和圣水,还有符咒。她还与那些说伏都教追随者是源于恶魔崇拜的人争论,并把伏都教作为一个比基督教还古老的宗教。玛丽争辩说,基督教信仰从伏都教带走了许多思想,她说自己只是一个再次解放这些古老法术的工具。许多人认为她已经严重亵渎了神灵,把她谴责为“撒旦的仆人”。
竞争使其他巫毒女王们迅速被免职,并被驱逐。不久,玛丽·拉沃成为新奥尔良周遭地区权力最高的人。
她的一些对手实际上已经死了,人们认为玛丽对她们施了非常强大的魔咒。而其他的竞争者都发誓效忠于她,成为新奥尔良某些地方的替身女王。
帕里斯寡妇现在非常成功。她负责刚果广场的狂欢活动,主持庞恰特雷恩湖边的集会,完全不顾政府颁布的禁令。她一点不受法律的影响,尽管很多指控都指向她,但没有一个真正敢控告到法庭上的。这是因为她强大的“魔法”,虽然也可能与跟她接触的高层人士有关。表面上她似乎变得非常富有。通过在“理发”时认识的人,她开始向富有的白人灌输基督教文化。她吸引了广大公众的注意,这使她的集会变得独一无二。关于她正勒索几个著名市里官员的谣言被传播开来,但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由于玛丽管理许多伏都教事务,所以她有能力在新奥尔良的各个地方买几所房子。她的主要工作基地是刚果广场附近北壁垒街和勃艮第大街之间—安妮街上的一个小屋,据说那是她用咒语得来的。
1830年左右,一个来自极其富有家庭的、有地位的年轻人因为与一项罪名有关而被捕,而且指向他的证据也非常充分。他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但看起来似乎他是有罪的,并且被判了刑。他的父亲绝望地请求玛丽,并承诺如果她帮助他,就会给她丰厚的报酬。
在审判的当天,玛丽早早来到了圣-路易斯大教堂,在祭坛的围栏那儿跪了几小时,嘴里还含着三个朝天椒。然后她悄悄爬近了法庭,把那几个辣椒放到法官椅子的垫子下。
审讯继续进行着,但奇怪的是,法官最后驳回了这个案件,那个年轻人被释放了。他的父亲非常高兴,把自己在圣-安妮街的一所小房子给了玛丽,玛丽在那里一直住到死去。毋庸置疑,玛丽的魔法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法官的决定,她用的咒语就是魔法特有的—在天主教堂把较古老的非洲元素(朝天椒)和祷告结合在一起。这个结合体有很强的影响力,它向基督教神力和非洲本土信仰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