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廿一年•夏•北平(第33/33页)
都是志高,送车时又瞅巴冷子还他。怀玉奇怪:“出门在外,带这个干么?”
“哎,这是给你‘防身’用的!”
“防身?”
“对呀,要是你跑码头,水土不服,上座差劲,眼看势色不对,把它一卖,就是路费。”志高说。
“这小小的一个戒指,值不了多少。”
“买张车票总可以的吧,这防身宝,快给收好了——当然我会保佑你用它不着。”
怀玉气得捶了志高几大下:“净跟我耍,幸好我不忌讳。”
把金戒指放在手里掂了掂,怀玉小心地又放进口袋中。而口袋重甸甸的,是爹在临行前硬塞的五个银元。唐老大积蓄好久,方换得十个银元,本来一并着怀玉带了。怀玉执意不肯,他想:到了上海,还愁挣不到钱?只肯要三个,爹逼他要七个,这样地推,终于要了一半——他一挣到钱,一定十倍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