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和好
接上话。林婵萧云彰终相见,听得他一番解释,嘴上说不谅,心底气倒底化掉大半。
俗说小别胜新婚,他俩应算长别,这会儿团圆了,你看我俏丽,我看你清俊,越看越情迷。忍不得亲亲抱抱,欲念快似出笼猛兽,你解我玉花扣,我松你斜交领,褪掉贴肉纱裤儿,扯脱束腰革带儿,一个咬含不松口,一个探握不撒手,一个掰腿狠入,一个抻腰力凑,但见她杏面粉腮星眼朦胧,但见他蹙眉粗喘浑身火热,但见她雪肌赛鹅脂,但见他腰绷胜紧弦,他爱她如韧丝,盘曲好打造,她爱他如磐石,强硬不松懈。
他问:“乖肉,想我不曾?快说,说给你夫听。”
林婵此刻也不犟嘴了,回应道:“想九叔哩。”
萧云彰道:“甚么九叔,该叫我甚么?”
林婵的手扶拢盘髻,唤道:“好哥哥,我的发摇散了。”
萧云彰喜她叫他好哥哥,说道:“你求求我。”
林婵依言叫:“好哥哥,实在受不住了,你莫逮了这一夜使劲儿,来日方长,歇歇罢。”
萧云彰听得欢娱,伸手拔了她髻间玉簪,乌油发散落,更是媚相天成,看得眼热,喘吁吁道:“你忍忍,我有使不完的劲儿。”
林婵哼唧道:“好难忍呀,你饶了我罢。”
萧云彰道:“我就爱你求我。”
林婵索性一迭声儿颤声怯怯,娇语嘤嘤,把他听得心火烧,拽她调过身来,索性将两条雪样的腿儿一扛,捧着股儿,愈发肆意张狂,听外打更四声过,他粗声道:“快说,你是我陈明嘉的老婆,此生只有为夫我一个。”
林婵说了,他又道:“只欢喜为夫一人。”
林婵瞪着水汪汪眼,依他说了,他方餍足,重重俯压她之上,喘声如牛,不得动弹,浑身更似水洗过般,只觉销骨蚀髓,精透力竭,平生至此,从未如此畅快过。林婵倦极,偎他怀里睡了,他亦搂抱她不放,直至鸡叫惊醒,忍不得再亲热一番,后恐被小眉撞见,才起身穿衣走了,林婵继续熟睡,待睁眼时,已日上三竿。
小眉换了火盆,林婵穿衣梳洗,顺口问她:“昨儿听的甚么戏?”
小眉回道:“曲名叫《刘行首》,唱的实在好。”
林婵道:“讲的甚么故事。”
小眉道:“讲的王重阳度化鬼仙,一会儿喷火,一会儿放烟,热热闹闹的。”再多说不出。
齐映来送早饭。林婵坐桌前问:“你也去了?戏文讲得甚么?”
齐映道:“不过是被度者执迷不悟,不肯出世。度她的却三番两次,定要度她。终于度人者如愿以偿,被度人恍然觉悟,一念之转,便得证果朝元,立地成仙。”
林婵道:“听来倒与《度柳翠》相似。”
齐映道:“大差不厘。其中曲词甚妙,颇有马致远、李寿卿之雅韵。”
林婵好奇问:“你唱一段我听。”
齐映真就唱其中一折杨柳青:天淡晓风明灭,白露点苍苔败叶,断址颓垣,荒烟衰草,汉家陵阙,咸阳陌上,行人依旧,名亲利切,改换容颜,消磨今古,陇头残月。
林婵听后赞道:“你怎这般能耐,”
齐映还未答,听萧乾隔帘禀:“陈管事来了。”
陈珀入房,作揖见礼后问:“方谁在唱?”林婵给齐映个眼色,齐映领会走了。
林婵自顾吃甜粥,不言语。
陈珀讪讪道:“唱得不输那些个名角儿。”仍是寂静,听窗外几声鸟叫。小眉过来斟茶,请他坐,林婵道:“陈管事忙哩,说两句话就走。”
陈珀道:“这趟有重要事儿,非两句话说的清。”请小眉避让。
小眉看看林婵神情,放下茶壶,退到帘外。陈珀撩袍朝她面前一跪。林婵不动声色问:“陈管事这是做甚?”
陈珀道:“我特来请罪,隐瞒奶奶爷还活着,害奶奶这段时日,伤心痛苦不得安生。我看在眼里,疼在心底,我也有苦衷。”
林婵撇嘴问:“爷还活着?我怎不知?”
陈珀道:“昨儿爷在奶奶房里待了一宿哩。”
林婵道:“我当他是鬼,不好好往生投胎去,死来缠我做甚?我让萧乾去请张天师来,用他那柄三五斩邪雌雄剑,斩他!”
陈珀道:“啊!还请奶奶见谅,爷有他的苦衷。”
林婵话锋一转问:“爷有苦衷,那陈管事的苦衷是何?”
陈珀微愣,反应过来道:“我自幼随爷身边伺候,忠心侍主是我之职,爷让我往东,决不往西,让我朝左,决不朝右。”
林婵打断道:“你既无错,来向我请罪做甚?”
陈珀道:“奶奶嫁给爷,成为一家人,奶奶也是我的主子。”
林婵冷笑道:“你原来知我是你主子呀!你生份我和爷的事儿,可没见少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