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烫
话音刚落,荷回便已经后悔。
自己在说什么?
她是疯了不成?怎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来?
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竟主动要帮一个男人解决他的欲望,而那个男人,在未来,多半可能成为她的公爹!
真是越来越荒唐!
她何时变得如此不知羞耻起来?
见碧纱橱外久久未有声响,猜想皇帝约莫也对她的话感到震惊,在心底里暗暗感慨她的胆大妄为、寡廉鲜耻起来,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淫/乱不堪、难上台面......
荷回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舌头打结,“我,我魇着了,胡言乱语,皇爷就当没听见。”
“过来。”烛火忽然被重新点亮,皇帝在碧纱橱外轻声唤她。
眼瞧着自己装傻没用,荷回磨磨蹭蹭下榻,借着微弱的烛光往梢间去。
素手掀开帘子,只见罗汉榻上,原本摆放的矮桌已经没了,皇帝正单腿支膝坐在上头,等着她过去。
他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中再次浮现起方才亲吻她时的那种,直白的,带有强势侵略意味的深邃。
原本荷回只是有些紧张,见他这般看着自己,呼吸陡然加重,心更是跳得快得不行。
她想逃,可她却也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皇帝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床榻。
这太犯规了,荷回咬唇。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小动作,叫他做起来,却是如此的雅致风流。
书上说,古时卫玠坐车招摇过市,所过之处,沿街女子无不争相追逐,将身上香囊、手帕、玉镯砸向他,只求他在车上看自己一眼。
原本,她对这个故事不能理解,即便一个男子生得再好,也不可能叫人如此不顾体统,但如今看着眼前的皇帝,她好似有些理解了那些小娘子的痴狂。
荷回慢慢坐到罗汉榻上。
皇帝拉过她的手,注视着她的眼睛,问:“知道自己方才在说什么么。”
荷回还在兀自挣扎,“民女说自己魇着了......”
“不是这句。”皇帝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你知道朕在问什么。”
荷回唇上的触感还未曾消失,心跳如鼓,“......民女帮您。”
“帮朕什么?”他低声问她。
荷回受不了他的眼神,别过脸去,“帮您......不让您那么难受。”
“好孩子。”
荷回一声惊呼,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皇帝捞到罗汉榻上,与他面对面躺着,两人鼻息相闻,近的能瞧见对
方脸上的小绒毛。
“可知道要如何做?”皇帝神色如常,像是只是在问她吃饭喝水这样的小事。
“......皇爷,民女的鞋还没脱。”
皇帝轻含她双唇,直将她吻得喘不过来气才算作罢。
“再转移话题打岔,朕即刻在此把你给办了。”
他语气平静,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哑沉,鼻尖来回与她的轻蹭,瞧着明显比平日里要危险许多。
仿佛从前的他只不过是表象,而如今的才是他的真实内心。
荷回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身子不由一凛,心跳得更快。
天爷,她究竟做的什么孽,将自己弄到如此境地,逃又逃不走,避又避不掉。
“民女知错......”她终于老实,“我不知要做什么,还请皇爷赐教。”
皇帝‘唔’了一声,牵过她左手,在唇上亲了一下。
明明只是吻一下手背,可她却无端觉得比方才吻她唇还要紧张。
“要有劳你这只手了,这是谢礼。”
荷回脸涨得通红,怎么说的好像是她占了便宜似的。
刚要说些什么,却见他缓缓拉着她的手,往被褥下探去。
荷回原先还不觉得什么,直到皇帝的手停下,从外头,将她手掌紧紧包裹住。
荷回睁大眼睛,同时,皇帝呼吸忽然加重,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喟叹。
太烫了。
荷回险些不能呼吸。
怎么这么烫。
像是一团火似的,要将她整个人连人带魂一起烧着。
这样烫的火,当真不会把她的手烧废掉吗?
而且,只是隔着衣裳,便这样厉害,若是毫无阻碍的皮肉相贴,那会如何?
张司籍带给她的那本书上,只是说男人身上长了这东西,却从未在上面说明。
原来它。
这样烫。
这样......
硬。
像是一块长且圆的玉石。
唯一跟玉石不同的是,它是个活物,会跟她的心一起,富有节奏地跳动。
荷回以为这样便成了,只要保持这个姿势等一会儿,皇帝的问题便能解决,可是很快,皇帝便用行动告诉她。
不是。
这只是个开始。
他握着她的手,松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