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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说:“我吃好了,先走了。”说完就走了。
我又看着林海,希望林海能给我个答案。
何处一走,林海突然就变成了大人了,说:“其实真没什么,可能何处觉得如果说出来的话显得他那个时候纯洁幼稚的可笑吧!”
我不说话,等着林海下面的话。
林海终于还是说了:“他第一次见到荣言之后回去很兴奋地告诉我,我现在还记得他当时的描述,因为后来我们一直一直拿这话取笑他呢!他说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小皮鞋白色长筒袜膝盖以上短裙的女孩,他一下子就喜欢上荣言了。”
我的大脑一下子就瞢了,我这辈子最难忘记的画面就是十三年前何处母子的出现,我记得那天我穿着黑色的平跟小皮鞋,纯白的筒袜,只到膝盖以上的半身短裙,还有一件超短式的牛仔外套,刚刚洗过的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那年我十二岁,身高不足一米四。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何处不肯告诉我了。
整个下午,我心里就像被某个事情压着一样,重重的。下班的时候何处说要送我,我拒绝了,很想一个人走走,趁着太阳即将落山时的晚风,然后想一些自己的事情。
外面还有一些微热,于是我在公交站台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我仿佛坐了很久,一辆又一辆的公交车开过,我都没有上去,只是这样坐着,看交错的人群,看渐渐暗下来的天,想着林海告诉我何处说的那句话,心里总是觉得不能放下,但是又想不出什么来,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想要想什么。
天终于黑了,我开始往家里慢慢地散步,路灯和这城市的霓虹以及偶尔从头顶飞过的飞机竟然叫人觉得温暖好多,也许是因为亲近吧。
我就这样有些恍惚又有些享受地走着,根本不会想到接下来事情会来个大翻转,我向来认为这城市的制安还是不错的,今天我算是领教了,后来想想,早上丢了钱包会不会只是一个预兆呢?
我过了一个岔路口,岔路口的旁边有一条小巷子,巷子因为又小又短所以没有路灯,所以这个时间已经几乎没什么人了。就在我路过的时候突然有人从我的身后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同时我感觉到有坚硬的东西顶着我的腰,夏天穿的衣服少,腰部的疼痛叫我断定那是一把刀。
然后有声音在我耳边说:“不许说话!”接着我就被推进了那个巷子。
刚开始我的第一反应是要大声叫的,但是后来被吓住了,没敢叫出声。进了巷子我才发现竟然有四个人站在我面前,把我严实地围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心里一直在哆嗦,他们没有把脸隐蔽起来这说明他们不会伤害我吗?我看着他们的脸侥幸地想。
我被捂着的嘴巴终于松开了,但是那把刀依然对着我,我终于鼓起所有的力量,小声问:“你们想干什么?”
拿刀的那个人回答:“我们兄弟几个还没想好!不过有人想让我们通知你一声,做人要知趣点,不要总是到处搞破坏,最好你能尽快找个人嫁了,另外还有你的朋友,都给我放老实点。不然的话,我这刀子最喜欢女人的脸了。”
“什么意思?谁让你们来的?”听他这样说,看来不是强盗之类,我竟稍稍喘了口气。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开始上下打量我,他的目光叫我的心里一阵寒光飞过,顿时又抖了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带着猥琐面容的人会叫人如此恐惧。
他说:“兄弟们,这小妞还不错,要不我们顺便犒劳一下自己?”
其他几个兄弟笑笑,表示同意。
我着急地说:“你们不要乱来啊!否则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还挺烈!”一个说。
“对了,看看有没有财可以顺便劫一下吧!”另一个说。
于是他们抢过了我的包,翻了几下没有找到现金,于是就把我的手机拿走了,然后把我的包扔在了地上。
拿刀指着我的那个人说:“你这包里没有钱让我们兄弟很难堪啊,你看我们该怎么做呢?”
我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他们真的是劫了财还想劫个色了,我看着他们渐渐紧逼的目光,心里一横,想:“只要你们过来我就大声叫,实在没有人听到的话我就撞墙好了。”
正想着,突然听到有声音越来越近,虽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说:“唉呦,你们怎么这么慢呢?还要两分钟啊?那我在巷子里等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