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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先给连秋打了个电话,连秋说她下个周末就可以出院了,说话的状态听起来不错。

早上出门的时候心里莫名地有种紧张感,下意识地转了好几次头看身后,总觉得有人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我。本来想打的去上班,但还是坐了公交车,因为公交车上人多,这样会叫我觉得安稳一些。

早上坐车的人实在是多,今天似乎尤其挤,站在车子中间几乎不用拉扶手都可以不倒。但还好一路平平稳稳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到公司就看见我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大束花,我很奇怪,身旁的同事说是送我的,但是不知道是谁送的。还好,不是一大把的玫瑰,这样也不至于让别人说三道四,但是奇怪的是谁这个时候会送我这么一大把的康乃馨?难道是林海?昨晚何处还是把我想要谈恋爱的消息传给他了?不过,这种送康乃馨的方式还是特殊了一些。

我笑笑,还是不想那么多了,于是坐下来,把肩上的包放下。突然我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我的包怎么会从后面的拉链给打开了呢?我赶紧打开包,还好,手机还在。可是,我的钱包呢?我赶紧把包里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依旧没有。会不会丢家里了呢?可是出门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我把钱包放包里了啊。于是赶紧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让她帮我看看是不是钱包丢家里了。当妈妈告诉家里没有的时候我才真的相信我的钱包被扒了。其实钱到是没有多少的,可是我的所有的卡包括身份证都在里面呢,还有一张我和妈妈还有爸爸的合照,这对我来说才是最珍贵的,可是真的就没有了呢。

我接着就给阿可打电话,想敲她一顿午饭呢。结果阿可的电话竟然关机!平时阿可有个习惯,一天24小时保持手机开机状态,尤其是在做了记者之后就更加如此了,连手机因为没电关机的状况都没有出现过。我疑惑地挂了手机,心想还是先挂失吧!

银行的客服电话还没打通,何处的电话却打来了,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何处在看着什么文件,看见我进来头也不抬地说:“把我下周的安排报一遍。”

“周一早上例会,下午有个上海的客户;周二约了一些广告公司谈新产品广告的事情;周三阿可要来补充上次的访问,其他没什么事情;周四业务部工作小结和计划;周五暂时没有什么安排。”

“好,那就周五吧!你去定两张周五去北京的飞机票。”

“哪两位的?”

“我和你。”

“可是……”

“你有事?”

“不是,我今天早上刚丢了钱包,身份证也在里面,没有身份证上不了飞机吧!”

“什么时候丢的?”

“就在上班的路上。”

“公交车上?”

“是的。”

何处一听,只是略略想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起身,边走边说:“快,现在可能还来的及!”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开门的时候转身对我吼了一声:“你还不快点?”

我便很听话地跟他出去了。

何处开着他的车一直把我带到我家附近的公交站台,然后转过车的方向,问我:“是不是在这一站坐的车?”

我点头。

何处继续开车,到了下一站之后把车停在公交站台旁边的垃圾桶旁,然后下车,从车后箱拿出一把钳子,直接向垃圾桶走去。

我很奇怪,坐在车里问他:“你在做什么?”

他不理我,只是在垃圾桶里不停翻找着,然后一无所获地上车继续到下一站的垃圾桶旁。我终于明天他要做什么了。他以为小偷会在把对自己毫无价值的钱包丢在垃圾桶里。我暗笑,何处有时候真是够孩子气,至少现在就是。我坐在车里看他夏季的阳光里流着汗为我找丢失的钱包,这种感觉该怎样来形容呢?没有合适的语言,因为心里被某种东西装的满满的。

当第六个站台已经过去,我们依然没有任何收获的时候我劝何处不要再找了,何处却说:“如果你真的是在公交车上丢了钱包的话按道理钱包应该就在这垃圾桶里。”

“没听过这样的道理呢,他想扔哪就扔哪,我们怎么会知道是哪呢?说不定他觉得钱包不错留着自己用了呢。”

“一个稍稍专业一点的小偷都不会把别人的钱包或者其他东西留在自己身上的,并且他会在第一时间脱手,他所要的只是你钱包里的现金。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那这一行的饭他就吃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