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摩利国君 石枰春秋(第19/21页)
慕容焉心中不由暗暗一震,道:“那字说些什么?”
那弟子犹豫半晌,但始终不敢回答,慕容焉催问几回,那弟子方道:“那上面的字很奇怪,写着‘杀南宫纯纯者南宫纯’九个字,实在令人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照尸骨的样子,这人可能已经死了快两年了。”
这时屈云等兄弟都在场,闻言都大觉惊奇,慕容焉挥手让那弟子走了,沉吟半晌,神情猛然一震,悚然沁出一身冷汗,大叫“不好”。屈云和顾无名都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慕容焉来不及多说,急忙命屈云和顾无名去保护赵馥雪,自己转身疾掠出去。众人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看他如此紧张,想来必然是大事,当下不再犹豫,立刻挟了兵器去寻赵馥雪。众人到了女弟子的精舍,问遍了所有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一个下山买药的弟子说南宫纯携着赵馥雪急急忙忙地下山去了,当时那弟子还犹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正要问问几人,那屈云和顾无名来不及解释,匆匆地追了下去。
几人刚走,一帮弟子抬着一副尸骨过来,顿时吸引了宗中众多弟子上前去看。这时,慕容焉和追郑慧娘不得的封子綦也正好赶了过来,四下立刻有一群弟子围将过来,看这冤死的人。其中一个弟子突然指着这副尸骨的大腿骨处一处一寸来长的缝隙,神情猛震,惊骇地道:“太师叔,我……我师父他老人家当年在和‘崧剑门’的虹师叔比武时,曾被虹师叔在大腿上刺了一剑,当时弟子看得清清楚楚,这和这个位置一模一样,怎么……”
他这一说,众弟子立刻从这副尸骨及衣服上找出了不少南宫纯的标记,这下众弟子可都吓出了一头冷汗,因为他们今日有的还见到南宫纯呢,怎么就这一会儿就成了一副尸骨了。封子綦瞪大了眼睛,也忖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干瞪眼睛的份儿了。慕容焉突然转谓宗中的众位弟子,大声道:“诸位,你们都是南宫师父的门下,应该最了解他的脾气,你们可仔细回想回想,近年内你们的师父可有什么变化?”
他这一说,立刻有几个弟子回忆地道:“这么一想,近两年前师父自两年前一役后,不知到了哪里养伤,回来是竟然还喝了酒,他以前从来不沾酒的。”
“不错,而且他的脾气似乎好了很多,不再象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打人了。”
众人愈说愈惊,直说的脊梁乱起凉气儿。
封子綦也不禁面色微变,暗自愕了一会,突然霍地抬起头来,和慕容焉踱到那尸骨旁仔细看了一回,却未有任何异样。封子綦嘟囔了一句,命弟子将尸骨翻过身来,退去将要腐烂的衣服,众人无不猛然沁出一身冷汗,你道如何,原来,这人背上竟然被人沿着脊椎连点了十处大穴,何以见得呢?原来,那脊骨上竟然印了十个指印,而大椎穴处尤其之深,光看这受伤的样子,也知道一定是人以巧妙的手法,将此人点得浑身抽搐,但又不不能立刻要了他的性命,而是让他手脚不动动弹,口舌不能说话的情况下,将其关在地板之下,痛苦至死。光是这一点,足见下手者实在是可真是砒霜拌大葱——心肠又毒又辣,少见得很。
四下众弟子见状,却也明白了几分,顿时惊骇地议论纷纷。
封子綦也脸色沉重,问道:“你们不是在那地板上找到一行血字么,现在哪里?”
这时,一个弟子闻声挤了进来,手里那着一块坚实的松木板。封子綦接过来,翻转一看,但见那木板的背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九个触目惊心的血字:杀南宫纯纯者南宫纯。
众弟子见状骇然,封子綦将木板交给慕容焉道:“师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焉先不解释原因,拉住封子綦就往山下走,一面叫他传令宗中弟子,燃放讯号通知‘崧剑门’弟子,让他们紧守分水岭河道不允许任何舟筏停靠在岸边,当下急急忙忙地下了山,半路上正碰见顾无名安排的一个专门等待他们的弟子,指明了南宫纯出走的方向。慕容焉暗自佩服顾无名想得严密,当下纵身疾掠,不足片刻之间,突然看见了前面南叉路口顾无名几人正和一人打得厉害,此人一手挥剑,一手劫持着一个少女,他们正是南宫纯和赵馥雪。而且,他手中的那柄剑竟然还是雪焉剑。
屈云、顾无名和一行剑客武功虽高,但这南宫纯有慕容焉的最爱在他手上,几人完全施展不出来,畏首畏尾,正打得非常窝囊。那赵馥雪见到慕容焉赶来,既喜又怕,急忙喊道:“焉哥哥,你快来救我……”
哪知她这一喊,那南宫纯登时一骇,一惊由顾,一看之下,顿时脸色一变,举目向四周略一审视,突然纵身要向南逃,看情形不用问,他方才必是先往北走,到了河边才发现河中无舟无筏,所以才又折向南走,结果正好被屈云一行截住。如今他选定了向南面汉路逃走,再不停滞,身形一掠数丈,四周的剑客们随后不敢迫得太紧,生怕伤了赵馥雪姑娘。但就因如此,那南宫纯毫不费力地越过几人,突然哈哈大笑一声,转身待走,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阁下,我们已经交过手了,想必用不着我再出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