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摩利国君 石枰春秋(第17/21页)
一念及此,云深先生目周意倦,悲来填膺,不禁扣壶长吟,令人听吊影惭魂。
慕容焉坠泪如雨,已感觉到了离别的气氛,不禁问道:“二师兄,三师兄,你们日后有何打算?”
师辩云深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对这位师弟早已十分投契,师辩拉住他,道:“师弟,实不相瞒,大师兄出家,你师姐又变成如此模样,我与你云深师兄都不想再去见她,已有了共同游历天下列国的意思,但目前我们正要将此生武学精要合录成六引神功,待他日传给有缘之人,武功对我们就再没有用了,为兄在慕容京师棘城的南郊有片地方,叫怡情苑,少有人知,正要相携前去,不知师弟愿不愿一同前去?”
慕容焉听得神往,但眼下荻花洲和群雄的事脱不开身,脸上为难,云深和师辩看了大笑,云深拍他肩膀,道:“贤弟,为兄知你已上了贼船,无法脱身,不过来日方长,我们师兄弟不愁聚不了,倒是你那个顽皮的封师兄,我们倒是急着一见。”
慕容焉一听,连道失礼,当下和两人一同赶着月夜下了仰止峰,飘没无迹地绕过群雄,快速掠到悬壶房一看,竟然不见封子綦人影,抓了个弟子一问,才知道原来那郑慧娘见慕容焉和赵馥雪大事将成,就耍赖再不作慕容焉的徒孙,趁机溜走,封子綦却早乌龟瞪绿豆——和他对上了,非要代替已死的赵文若代替第三代掌门弟子,其实打定了要玩死和尚道士的主意,就一溜烟追了出去,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师辩、云深一听,早捧腹大笑,慕容焉不好意思地请二人留到天亮,云深二人却决意要走,结果三兄弟只好月下分手,定下了后会之期,依依不舍地踏月离去……
翌日,当慕容焉拿出了‘摩利支天’,荻花洲的高手顿时沸腾了,六宿相互看了一眼,当即跪请慕容焉登上摩利国君之位,经过慕容焉不允,对方极劲恳求、威胁、劝导之能事,慕容焉方答应暂时保管‘摩利支天’,这一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鸣月山的江湖群豪,人们纷纷前来恭喜,慕容焉应酬半太内,终于趁机逃出来,将仰止峰之禁已解,慕容擎云已然坐化的消息告诉了虹见渊,逸剑、崧剑弟子却陷入了痛苦之中,一起上山请下祖师的遗蜕,埋葬在了醍心谷……
十日后,江湖上的朋友大多离开,准备参见不久后在龙涉山举行的百宗论剑,这期间,慕容焉的部分武功被江湖各派取去,慕容焉更根据自己当日背诵的各派的秘籍,以切磋为名,用暗示的形式间接点播,各派均有进境,皆大欢喜,不想这此报仇之事,竟然成了各派武学精进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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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慕容焉与赵馥雪相携于醍心谷中,两厢偎依,已经“归舍”的赵馥雪望着慕容焉,开心地笑着,衣香鬓影,举袂生姿,道:“焉,你怎么那么大胆将你的绝学公告天下,你就不怕有人学了它使坏害人么?”
慕容焉心中荡漾,道:“其实那只是我武学的一部分,而且杀着已被我该得很和缓,况且,有一件秘籍在手,不是说谁都能练成绝世武功,一个人除非修身功深,涵养不凡者,才能真正领略到其中奥妙,而当一个人的修养达到如此地步时,他又怎么会拿这些武学去害人呢?我只不过让更多心地正直而勤奋的人,有名扬天下的机会。”
赵馥雪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一下抱住了这个年轻人,道:“焉,你怎么想得这个办法?”
软玉温香抱满怀,心神难制,顿时忘记了她问了些什么,只感受着她的芳心,结果赵馥雪问了几次,不见回应,顿时撅嘴薄怒佯嗔地生起气来,这情景却见她神清如雪,貌艳于花,慕容焉忘记所有,双手轻轻捧起她的娇靥,惊奇地望着造化的神奇杰作,但见她群裳霞举,仙袂风翻,恍然若蓬莱仙子,谪下凡尘,这时顿时一羞,正是润脸羞花,圆姿替月,看痴了傻人!
赵馥雪婉转娇羞地道:“焉,如今……你已经是四大灵部的国君,你……你会不会要别的女人,把……把我给忘了……”
慕容焉摇了摇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飘而饮。”
赵馥雪嘴上不信,心里却早高兴得很,道:“到是只怕你是弱水三千,迷津莫渡。”
慕容焉深情地望着她,道:“焉妹,你已经为我放弃了逸剑宗,我岂能负你!”
这话虽然不是捉月盟星,誓同生死,但已经足够了,赵馥雪婉转娇羞,大有飞鸟依人之态,正待倾情地将香唇献上,忽然有一弟子冒失地闯了进来,一见情势不对,急忙又跑了出林,在外面道:“太……师叔,刚才山下过了辆马车,却不知遭到哪个狗屁门派的抢劫,财物被劫,一个女人没有大碍,只说是那些财物是他们小姐薛涵烟的,正要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