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狼牙(第2/4页)

祁放一听便明白了,退回去拿起墙上挂着的镜子看了看。

衬衫下严雪留下的齿痕明显,印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像个宣誓主权的印章。

这谁看了不知道他俩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他本以为已经消了,没想到竟然还在,只能将扣子扣到最上。

至于眉眼间残存那一点餍足,祁放是真没办法遮,只能保持面上的冷淡。

这回再出门,二老太太已经回去了,显然是给他留出了空间,他也就端上盆和肥皂去了河边。

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刘卫国出来开院门,边开还边在打哈欠,一看就也折腾到很晚。

见到他,刘卫国还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祁放你大早上干啥去了?一脸春风的,比我还像新郎官。”

那他眼睛还挺毒。

祁放看看好友,什么都没说。

刘卫国却又想起什么,“对了,最近太忙我都忘了给你,你等我回去拿一下。”转身进了院。

不多会儿重新回来,一摊手,手上几颗狼牙,“上回那只狼的,我爷已经把孔打好了,将来给孩子戴着辟邪。”

上回主要是为了救人,血腥又最容易招野兽,刘老爷子只拔了狼的四颗犬齿,就回来了。

如今这四颗犬齿都已处理好,就在刘卫国手上,祁放看了看,“两颗就行。”

“都给你吧。”刘卫国直接往他口袋里一塞,“我家不缺这个,你不是要两年抱仨吗?说不定以后还不够。”

说着嘿嘿一笑,朝他摆摆手回去了,“我得去看看我媳妇儿。”

祁放回到家,把洗好的褥单和衣服晾上,才拿出那几颗狼牙问二老太太:“有红绳吗?”

老太太一看便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你等我给你搓一根。”

单股线太细,戴着怕不结实,老太太手巧,几下就把几股线搓在了一起。

“再搓一根吧。”祁放接过来穿进了狼牙上的孔,出去叫了正在院子里玩的严继刚。

严继刚跑过来,看到眼里明显透出好奇。

“狼牙,给你戴着压惊辟邪的。”祁放说,直接帮他系在了脖子上。

一听说是狼牙,严继刚更好奇了,但还是等姐夫系完才拿起来细看。

祁放回去,老太太已经将另一根红绳也搓完了,他道谢接过,拿着回了屋。

等严雪醒来,平时吃饭的时间早过了,她把毛巾被拉起来盖住脸,自暴自弃又躺了会儿,才神色如常起床。

别问,问就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才不是那啥多了。

洗脸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东西,拿起来看了看,问男人:“你给我戴的?”

“嗯,上次那只狼的狼牙,卫国全给咱们了。”

严雪一扫,立马发现严继刚脖子上也有一个,小少年新奇得不得了,隔一会儿就要拿小手摸一摸。

严雪也摸了摸,将东西重新塞回了衣领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老太太突然说:“继刚在你们那屋睡了也有快俩月了,该回来自己睡了。”

严雪微愣,抬眼发现二老太太说这话时并没有看自己,一下子反应过来,脸上发烫。

祁放面上却是一派镇定,还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用问大人一样的语气问严继刚:“晚上不跟姐姐睡,你可以吗?”

分明是在装,全屋就他最希望继刚回去睡好吗?

但男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其实是需要男性长辈的,严继刚本来还有些犹豫,有些不舍,被姐夫一问,立马挺胸表示:“我、我可以!”

二老太太也道:“这两次继刚在我这屋睡,都没有做噩梦,我看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严继刚一听,更加用力点头,“对,好、好了,不用再、再喝药。”

为了不再喝药,他果断抛弃了那点不舍,当晚就抱着枕头和小被子回了二老太太那屋,态度比姐夫还要坚决。

然后第二天早上,严雪又起晚了。

这回她还在屋里,就听到外面严继刚小声问奶奶:“姐、姐姐昨晚又喝、喝多了吗?”

这让二老太太怎么答,只能含糊其辞道:“可能吧。”

然后她出去洗漱的时候,严继刚特地等在了外面,就为了跟她说一句:“姐姐少喝、喝酒,对、对身体不、不好。”

严雪是又窝心,又不好意思,当晚就给男人发了黄牌,不行她就去对面屋跟严继刚和老太太睡。

于是这次她没起晚,但晚上还没熄灯男人就过来亲她,还垂着桃花眼问她歇过来了没有,她一时没经受住……

严雪很怀疑他是不是还记得当初医院那事,故意在这证明自己身体很好,肾一点都不虚。

他是不虚了,但她快虚了,严雪翻着阳历牌,准备找点事情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