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页)
一进门就见他正在脱衣裳,便转身把门关了,再转回身的时候,就看到他上半身都是大片的青紫。
陆鸢瞪大了眼:“你、你这不是进山中锻炼了吗?怎好似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她急忙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不仅是后背,就是她极爱的胸肌腹肌,都满是青青紫紫的一片。
“还是说你被公署的人联合起来欺负了?!”
祁晟压低声音道:“别声张,别叫祖母听见了。”
陆鸢:“那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晟无奈道:“被县丞给打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看她忽然生变的表情,以及那冒着怒意的眼神,他虽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但就是知道她在胡思乱想,而且想偏了。
“不只是我,就是嵇捕头,还有另一位行伍出身的副将,都被县丞无差别地给打了。”
陆鸢微微蹙眉:“咋的,你们仨联起来造反呀?”
当然,陆鸢也只是这么一说。
祁晟轻叹了一口气,说:“这一次是进山演练的,我们三人分别领了三支二十人的队伍,而杨县丞则领三十人占山为寇,我们的任务就是攻下山头,若谁先赢得,便得百贯赏银。”
陆鸢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
“然后你们仨就被完虐了?”琢磨了一下,又道:“杨县丞看着悍猛,那身形还有那柄大刀,瞧着都能以一敌百了,你们会输,也属正常。”
祁晟摇头:“平手。”
陆鸢诧异道:“这还有平手这一说?”
祁晟:“我们仨联手起来,还有好几个身手尚可的帮手,才算险胜,但也可以说是平手,因着真动手的话,我们这人的性命早没了。”
陆鸢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可这是演练,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你这手臂才好没多久,万一手臂再次伤了怎么办!”
念到后边,情绪都气愤了起来。
祁晟安抚道:“我尚且好一些,陈副将和嵇捕头伤得更重……,包里有你给我准备的跌打药酒,你给我抹点,后背我够不着。”
陆鸢从他背包里找药酒:“药酒味那么重,你这一抹,老太太不就知道了?”
祁晟道:“这点倒不用担心,我以前进山打猎,也难免有点擦伤,更别说这次进山是去锻炼的,身上有些擦伤,也是正常的。”
“一会祖母问起我喊你作甚,你便说我后背擦伤了,给我抹点药酒,往轻了来说。”
陆鸢点了点头:“你趴下来,我先给你抹背上的淤青。”
祁晟趴到了床上,把药酒倒在掌中,再敷到伤处轻缓揉搓。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祁晟:“无事,我受得住。”
陆鸢给他擦着药酒,好奇地问:“那按着县丞的说法,你们是胜了,还是平手了?”
祁晟道:“我们觉着是平手,大人说是胜了。”
“因着是我们三支队伍联手,赏银则每队平分二十一贯钱,多出的三十七贯钱,则是分给了大人那边。”
陆鸢道:“那你们这还挺好的,大家伙打过一架之后,还能是好兄弟。”
祁晟:“银钱在包里,你一会拿。”
陆鸢:“不了,你自己也留点,别说不要,这平时应酬,手里没点银钱可不行。”
祁晟应:“那也行。”
陆鸢给他擦了后背还有手臂,前边胸膛后,药酒几乎都快没了一半。
“等我明儿个再去买一瓶药酒回来。”
她把药酒盖了起来,与他道:“你歇会儿,一会儿再喊你起来用饭。”
祁晟“嗯”了声,他确实也累了,方才她给擦药酒的时候就已经昏昏欲睡了,这一应完就睡了过去。
陆鸢出了屋子,回到厨房,老太太差不多都把菜做好了。
她一进厨房,老太太便吸了吸鼻子,使劲嗅了嗅,皱着眉头道:“不对呀,这是药酒的味道……”
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转头看向孙媳,问:“晟哥儿怎了?”
陆鸢应道:“郎君后背撞伤了,都给撞出瘀青了,刚叫我进去给他擦点药酒。”
闻言,老太太脸上的神色一紧,忙问:“严不严重?”
陆鸢道:“瞧着伤了一大片,说不严重,又有点严重。”
老太太一听,立马就要解开围裙:“不成,我得去看看。”
陆鸢连忙拉住了她,劝道:“郎君刚歇下,别吵他了,且有我盯着呢,老太太你就别太担心了。”
老太太这才歇了去瞧的心思,而后纳闷道:“好好地怎就给撞伤了?”
陆鸢重新掌勺,没敢看老太太,只应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在这锻炼过程中,他们互相切磋的时候给伤到的。”
老太太皱着眉头说:“那这下手也太狠了,都给打出淤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