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七十五(第2/3页)

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孟婉小脸微鼓,嘟囔道:“根本就没喝到。”

“喝下去对宝宝不好。”楚修捂着她的小腹轻轻抚.摸。

孟婉只好把气散去,趴他肩头上。

……

纪王府的厅堂中,宁阳公主身着紫衣,坐在梨花圈椅上,神色自若望了眼前的义兄。

太子段鹤安,他站于厅中,一袭白金华袍,容颜清隽,温润尔雅,剑眉微蹙,一番翩翩儒雅的气派。

宁阳低眉轻蹙,不过一个伪君子罢了。

二人已在此等待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王府里有什么动静。

宁阳道:“那世子不敢来见我,我看还是回去。”

段鹤安侧目瞥她一眼,冷道:“不敢来见你?怕人家是想刁难一番,此事为你之过,还妄言不断。”

“他被我下了蛊,见我就是自讨苦吃,我有的是法子让他听从我。”宁阳手中捏着金铃。

段鹤安听言微怒,冷言:“你还有脸提下蛊一事。”

话落,厅外一阵脚步声,只见那王府世子步伐虚浮,神色淡漠,步步走来身形不稳。

一旁的世子夫人扶着他的身躯,容颜上尽是担忧之色。

见此,段鹤安眉头深蹙下来,竟如此严重,难为纪王府亲兵把守青雅驿,若是宁阳把人给弄死了,必定是要拿她赔命。

待纪世子夫妇在厅中坐下后。

段鹤安拱手上前,道:“孤乃大沧太子段鹤安,今日将宁阳押来给纪世子赔礼,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说罢,他瞥眼身旁侍卫,几箱名贵惜药与金银珠宝抬了过来。

“一些歉礼,请笑纳。”

楚修瞥眼那赔礼,手掌在孟婉细腰上轻轻拍提醒。

孟婉忙看向段鹤安,板了板小脸,直言道:“大沧太子,不是王府不愿给你面子,世子如今被折磨得不成模样,险些丧命,我王府岂缺你这些东西。”

说罢,她还有意为之的看了安然地坐在椅上的宁阳公主。

宁阳看向楚修,明明休养如此之久,为何如此虚弱,她虽想要楚修做她驸马,但害他丧命的心,必定没有。

宁阳转向孟婉,道:“若非你没带走世子,他又怎会受这般苦,有我在他一切安好,明明我才能照顾好他,偏偏你害世子受苦。”

孟婉听到这话,怒气蹭蹭往上涨,“我乃世子夫人,凭何不能带走他!反倒宁阳公主是何许人!凭何让你照顾他,不知廉耻,意图我家相公。”

宁阳冷着脸道:“就凭他中了本公主的蛊,没有我,他便是死命一条,若非是你的自私,纪世子如今怎成这般虚弱。”

此话一出,段鹤安面色冷然,对宁阳冷喝:“给孤闭嘴。”

宁阳愤然咬牙,站立起来,欲要反驳。

孟婉此刻也是气头上,怒道:“公主给我相公下蛊,原来是想害我相公命,还怪作我头上,你这个坏女人!”

宁阳公主也顾不上什么了,怒道:“你!分明是你抢了他,在北漠时,你明知我对他有意,如今竟偷跑来与他成亲。”

“我与纪世子本就两情相悦,这本就是我相公,我们在三年前就在一起了。”孟婉攥紧了衣角,站起了身。

真是两个女人吵起来,不争个你死我活,都停不下来。

听孟婉的话语,楚修下意识勾唇,将孟婉的细腰揽起,拉到身边来,重新坐下。

他转而冷眼看向宁阳,道:“公主给本世子下这阴险蛊术,如今句句歪理邪说,这大沧可皆是如你这般蛮横,也无需赔礼了。”

楚修故作虚弱猛咳几声,对段鹤安道:“沧太子若不将宁阳公主惩治,今日既然来了,王府便要亲自押宁阳公主入我刑部大牢。”

此刻,段鹤安面色铁青,这话显然是不打算给他大沧太子的面子了,错方在于宁阳,大沧有理由对她严加管教,他自然不得再护宁阳什么。

这个薛宁阳,愚蠢至极,劳费他为此奔波,还丢了大沧颜面。

段鹤安冷视宁阳,道:“宁阳!巫蛊邪术乃京中禁忌,凡用之,可为死罪,早年就把你那蛊虫统统烧之,竟没想到你竟在大辽对王府世子下了巫蛊。”

“此事沧皇已知晓,他向来痛恨巫蛊,旨意已下,念你是忠臣之女,大沧公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行之后将你发放云南,你竟还在此不知悔改。”

听言,宁阳心头一震,站立起来,“什么!”

云南可不比京中富足,一旦离开京中,怕是终身便留在云南,哪里还有她挑选驸马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从云南入了京中,成为公主,如今怎能接受再度回去。

宁阳看向纪世子,她喜欢他,就算要去云南,也要他陪着,那也够了。

想罢,宁阳举起手中金铃,如同豁出去一般,走上前来,威胁道:“纪世子,现在宁阳就问你一句话,选我还是孟婉,不然便让你再吃一次蚀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