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却神色坚定,似乎早已看破。
“冼马何必惊诧?且放眼当今天下,性命最朝夕难保的人,莫不就是储君?”她说,“皇后或许如荀氏一般,不久即败亡横死。然无论何人当权,我儿皆为鱼肉,冼马若有孩儿,可忍心看着他去送死?”
室中陷入寂静。
沈冲面色紧绷,没有言语。
正在此时,外头忽而传来敲门声。
“公子。”沈冲的仆人低声道,“外面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