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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上车!箫剑,你驾车!我和小燕子来帮他们止血!”
箫剑看了看尔康的伤势,当机立断地说:
“我们不能去均县了!敌人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路线,往均县走会自投罗网!他们两个需要大夫,我们回洛阳!回四合院去!大家赶快上车!”
大家就匆匆上车。箫剑一拉马缰,马车飞驰。
车里,柳红撕开一件衣服,做成绷带,喊道:
“小燕子!你扶着尔康的手,我要给他止血!”
小燕子扶起尔康的左手臂,柳红撕开他的衣服,检査了一下伤口,看到伤口那么深,心里实在担忧,看看已经急得面无人色的紫薇,不敢表示什么,只得先用止血散撒在伤口上,再给他包扎起来。
“还好是左手,但是流血这么多,一定伤到大血管!尔康,你躺下来吧!”
紫薇紧张地听着,害怕着,心慌意乱。尔康始终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握住她的手。紫薇小小声地问:
“还有没有流血?还有没有?你躺下来,躺在我身上!”
“没有了,血已经止住了!我还是坐在这儿比较好!”尔康说,拼命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永琪!轮到你了!”小燕子拿着药和绷带喊。
“永琪,你也受伤了吗?伤在哪儿?”紫薇更慌了。
“我没事!只是手腕划破了,一点点伤!”永琪赶紧说。柳红再给永琪上药,绑住伤口,还好,永琪的伤口不深,流血也不多。永琪倒不担心自己,非常担心尔康,急促地说:
“小燕子!车上有紫金活血丹,有白玉止痛散,你赶快找出来,我们先吃了再说!”
小燕子找出了药,拿着水壶,柳红忙着给两人吃了药。
紫薇坐在尔康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右手,哀声地说:
“尔康,我认输了!我们回去吧!我的眼睛看不见,你和永琪都受伤了,再下去,会碰到什么事,我们都不能预料!那个大理,虽然很美,但是,离我们越来越遥远了。我好怕……我失去勇气……我觉得,我们已经被逼到最后关头,走投无路了!”
尔康忍着痛,撑着自己,大声地说:
“怎么能认输?我不认输!我不投降!我很好,好得不得了!你看不见,才以为我伤得很重,其实,只是一条小口子!一点都不痛!哈哈,没想到,我福尔康今天的敌人,是皇上!我真正的伤口,不在手臂上,在心里!”说着,痛定思痛,就放开紫薇,用右手狠狠地打着胸口,“在这儿,皇上捅了我一刀,在这里!”
柳红急忙拉住他:
“你不要再乱打乱动了,好不好?”
永琪听到尔康这样说,心里的痛楚,就排山倒海一样地涌来。他的伤痛,更胜尔康。怎么会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的父亲,会派了杀手来杀掉自己?他激动地说:
“皇阿玛不只捅了你一刀,他也捅了我一刀,岂止一刀,捅了好多好多刀!在我的生命里,他不只是一个父亲,他也是一个神!过去的许多年,我跟在他身边,天天保护着他的安全,为了他,可以拼命!今天,他却要我们每一个人的命!”
小燕子见尔康和永琪都受伤,紫薇的眼睛又瞎了,大家流血的流血,伤心的伤心,她再怎么乐天,这时都化为伤痛,越看越难过,悲从中来,她就扑到车窗口,对着窗外放声大叫:
“皇阿玛!你真的要把我们通通杀了,你才满意吗?请你看看我们,看看我们,伤的伤,瞎的瞎……你还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满意呢?”
其实,在深宫中的乾隆,一点也不知道永琪他们的惨状。当尔康和永琪双双受伤的时候,乾隆正在延禧宫里,思念着这些离家的孩子。
这天,和令妃逗弄了一会儿小阿哥,乾隆就心神落寞起来。奶娘抱走了孩子,乾隆站在窗前,对外面的天空遥望着,久久无言。令妃察言观色,就走到乾隆身后,坦白地问道:
“最近,有他们几个的消息吗?上次,说是他们之中,有人掉悬崖,有人摔马车,到底是谁,证实了吗?”
“没有!这些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吧!最起码,他们应该是安全的!是不是?”
乾隆担忧地看看窗外,摇了摇头,忽然回头看令妃,激动地说道:
“朕就是想不通,他们几个,跟在朕身边这么久,对于朕,还有什么不了解?明知道朕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个性!当时脾气火暴,过后就忘了!多少次他们闯祸,包括劫狱在内,朕不是都原谅了?现在,香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朕已经昭告天下,香妃去世了!他们应该了解朕不会再要他们的脑袋了!只要他们几个自动回来请罪,在朕面前好好地磕个头,认个错,保证下不为例,朕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回来?紫薇是不是朕的亲生女儿,朕也不在乎了!小燕子是谁的女儿,朕也弄不清楚,还不是当自己女儿一样疼吗?这样待她们,她们居然忘恩负义到这个程度,实在太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