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页)

他说:“你们两个真是闲的蛋疼。有本事干柴烈火地来一炮啊。”

我不理他,抽空就在微博小号上发各种内容。

有时候,我会拍一张表演课老师的秃顶照片:我要是变成秃头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粉丝爱我?

蚊子精:我爱秃头,秃头不影响我吸血。

或者,我发一张异国的蓝天。

蚊子精也回一张北京的天空。

意思我懂:我们生活在一片蓝天下就够了。虽然一个在大洋的东边,一个在大洋的西边。

虽然我们没有打一个电话,发一个短信,但在微博这个平台上,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交流。或俏皮,或逗比,或沙雕,或日常,或无病呻吟,反正发泄着该有的情绪,有时候会忘记我和她隔着七岁的年龄差距,隔着需要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距离。

原本要四年学完的课程,我想在三年内学完。

所以每天的课程都安排地很满,同时为了学以致用,我参加了很多话剧团、戏剧团甚至连百老汇的歌舞我也有机会就上。每次上台表演都是一种深刻的锻炼,自然也需要我花费大量的时间学习排练。

白天没时间,我基本就只能在每天睡觉前发一条微博,总结当天的生活。

因时间差,我的白天是她的黑夜,我的黑夜是她的白天。

但,无论我什么时候发微博,梁雯都能在第一时间回复我。

我们在上面聊了几句,变各自道晚安睡觉。

原本这一切都很平静,却在梁雯上大二的某一天,突然一切都变了。

约定的微博聊天活动突然中断了。

刚开始我以为她忙,没在意。后来,连着几天她没有上微博小号,没有回复,我觉察出不对劲出来。

我第一时间打过去电话,她没接。

我打到她宿舍,一个叫席佳萌的女生接起电话。

我故意压低嗓音问梁雯在宿舍吗?

席佳萌说:“雯雯出去了。不在宿舍。”

我道了谢挂了电话,又等了几个小时,梁雯才主动打电话过来。

她的声音不似往常那般雀跃,好像我和她是陌生人般,问我:“有事吗?”

这三个字一下子拉远了我们这一年来培养的距离。这三个字看似平常,却好似一锤打死所有曾经的情愫。

我缓了口气问:“这几天很忙吗?”怎么没有给我的微博小号留言?

后面的话我没说,但她一定能懂。

梁雯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快速吐出两个字:“很忙。”

像是要赶紧结束这场没有营养的谈话似的。

我顿了下,表明自己的态度,“你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这是我当时能给她的安全线,也是我许下的承诺。更希望她能体会到我的心,虽然这颗心从空间距离上来看,离她比较远。

梁雯嗯了一声,便说了句:“我还有事。再见。”

生硬的声音,还有敷衍的态度,让我这个惯常能体会到旁人心思的人在当时蒙了。

甚至我怀疑她嗯的那一声,到底是我臆想出来的,还是她真的嗯了一声。

过了五分钟后,她给我发来一条短信:我还小,读书为重。

我盯着这七个字一方面感到莫名其妙,另一方面又觉得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拒绝,着实丢人。

从那通电话以后,我在微博小号上再发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但我每个月给她银行卡打过去的生活费,她总在钱到账的第一天便全部取出来。下一个月照旧。

我给她的生活费自然不少,对于一个女孩来说,除了满足她基本的生活需求外,还可以额外满足她的其他需求。

我没把这件事请放在心上,男人嘛,给老婆钱,从来不计较,也不会多想。

若是当时我再多想一层,或许事情就不会一样了吧。

我们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持续半年后,我偷偷回了一趟国。没有告诉公司,没有告诉粉丝,甚至我上了飞机后,才跟左行说。

左行在电话里说:“我知道你想回去看她,可你马上还有三个舞台要上,这一来回又耽误时间,等你回来怕是要通宵熬夜排练。你早说啊,我替你回去瞅瞅她。”

我说:“我想亲眼看见她。”

哪怕说躲着偷偷看她一眼也行。

我乔装打扮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回到了国内,跑到了舞蹈学院。

梁雯之前告诉我,她在学校向来三点一线,排练房、教室还有家。

一般不会有所变动。

学校里人来人往的,我不便出现,我等在家门口。

直到那天半夜十一点,还没见人回来。我托人去宿舍问了,她也没在宿舍住。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结果等到凌晨两点,我才看见她晃晃悠悠朝家走去。

当时是初夏,温度不高不低,她穿着长款风衣,小腿露着,脸上画着大浓妆,我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似乎都能闻到空气中流淌过来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