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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赌了一个小时,结果,八千美元转眼就没有了。我劝她说,算了,你别玩了,别忘了,你是和我来找人的。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我们往旅馆的方向走,走到一半,有人抢格格的包,是一个高大的黑人!

格格嚷着,用英语骂着,我冲了上去,和黑人打起来。格格说,沈丹青,不要了,算了,你打不过他的。

我不能让跟着我的女人受委屈。

拼了命,我和高大的黑人打着,他打得我鼻孔流了血,打得我再也起不来了,可我使劲抱着那个包,那个格格天天背着的包包,我知道,它很昂贵。

不,即使它不昂贵,我也要抢回来,只因为,格格是跟着我出来的,我怎么能让人抢了她的包?

看我满脸是血,格格吓坏了,她说我傻,包里不就是钱吗?反正她家里有的是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解释着。

真是一根筋。

回了酒店,找酒店的大夫包扎了伤口,格格看着我,你真勇敢,跟我在一起的男孩儿,如果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跑的,你为什么不跑?

我是男人啊,我说,男人怎么能临阵跑掉?

她过来看我的伤,我说,没事,小的时候我打的架比这惨多了。

晚上,她请我吃饭,说是为我压惊。

我说行啊,你还知道压惊。

在酒店的五楼餐厅,我没有忘记寻找苏小染,把照片递给服务生看,问她们是否见过这个女孩子。

苏小染应该很好记的,不仅仅是她漂亮,她还有一种特别另类的气质,即使一堆漂亮姑娘站在那里,她也总是最让人心动的那个。

那天晚上,我找到了线索,虽然只是一点点!

那个服务生说,这个女孩子,我见过的,她在我们这吃过饭!

啊!我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是的,她很肯定地说,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孩子,比她矮一点,因为,那个女孩子穿的裙子很漂亮,所以,我一下就记住了她!

这就是说,苏小染真的来过这里,而且,还在我所在的这个饭店吃过饭!

我兴奋地问着,但是线索仅此而已。没人知道后来她们去了哪里!但因为有这一点线索,我觉得拉斯维加斯如此温暖!我追在服务生的后边,想打听到更多,格格和我一起问着,她得当翻译啊,最后,服务生尖叫着,以为遇到了歹徒了。我的样子太恐怖了,缠着绷带,还着急赤白脸的样子,我是心急如焚啊。

哎,苏小染,你难道要折磨死我啊。

万里寻恋人,可是,我的恋人,你在哪里?

格格陪我在拉斯维加斯待了一周,最后,悻悻地离开。这个地方,苏小染肯定是来过,可是,她之后又去了哪里呢?

格格一直在鼓励我,一定会找到的,工夫不会耽误有心人。

我说,不是耽误,是辜负!

我的心都快东一块西一块了,这几个月,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

回了纽约之后,格格开车带我去到处逛,我好像失魂的人,见了人就问,看到过这个女孩子吗?

苏小染的照片快让我磨破了,她站在南京的法国梧桐树下,一脸的坏样子,似笑非笑,正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样子!这张照片,是我从她相册中千挑万选找出来的,春天的南京,她一袭白裙,白衣胜雪,人比花娇!

每天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一通,我不知哪里有苏小染的信息,但凡闻到一点味道,我就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在和格格把美国很多州转了一遍之后,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也许她可以帮我?苏小染临走之前我曾经和她说过,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去找她,看,我都忙晕了,我怎么会把她忘记了呢?

叶凡渔。

小宽的姐姐。

曾经,她供给我们好多钱花,我留有她的地址,她在美国的华盛顿,小宽死后,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时间联系,可后来渐渐失去了联系。我把叶凡渔的电话和地址给过苏小染,她说,恐怕没什么用吧,但还是收了起来。

对,这是个巨大的发现,至少,她可以帮上我啊。

我赶紧打她电话,对方却告诉我,我打错了。

看来,她换了电话。

我准备去华盛顿,格格说,去吧,不要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这个受美国文化熏染的女孩子对我的执著已经不再嘲讽,她说,你这样的傻瓜,是顶级的傻瓜,很让人感动的傻瓜,这个世界上快绝种的情痴!

她决定陪我去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