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秦氏小卒,该当何罪?(第2/4页)

黛黎:“想喝水。”

碧珀正想喊念夏,却见秦邵宗已起身,亲自去了一趟外间。待他回来,又听黛黎说春寒料峭,被窝里要塞汤婆子。

来来回回折腾几次,就在黛黎还想再开口时,秦邵宗坐在她身侧,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直接往黛黎脖子上套,“别作妖,不许摘下来。”

黛黎不以为意地低头。

此前秦长庚也送过她许多东西,其中亲手送的以首饰居多,手链、项链、戒指和各种耳铛。他当晚送,翌日首饰就被她搁在妆奁里,这种事寻常得很。

然而这低头的第一眼,黛黎险些以为自己看岔了。

那是一块以黑绳勾连的羊脂白玉,它凝如白脂,细腻非常。通体被雕成虎形,虎口微张,前后两脚各自并拢,前低后高,长尾微卷。

虎身上还有微微凹陷的、不知是以黑墨还是旁的特制颜料上色的纹路。这些纹路形成一个个字,像衣衫一般盖在虎背上。

一模一样形状的玩意儿,她曾经在博物馆里看过,当时这东西挂的牌子叫做“虎符”。

不过虎符是用铜做的,且能以内部榫卯结构分合,黛黎现在脖子上挂的这块玉是一整块,不能拆开。

“这个被旁人看到不太好。”黛黎用手指挑了挑白玉。

“你我之事,与旁人何干?”他不以为意。

最后一支掩鬓被拿去,黛黎发髻和珠钗尽除,而那道始终看着她的目光热度更上一层楼。

“都下去吧。”他声音暗哑。

二人听令退下。

“咯滋。”外面的房门关上了。

庞大的阴影渐近,先是爬上脚踏板,再攀上榻将她笼罩。灼热的呼吸自上而下地洒下,像蛇信一般舔着她直长的眼睫。

不仅是呼吸,他最初的吻也确实落在她眼皮上,先亲了亲她的眼睛,故意将她的长睫弄得湿漉漉。

眼部受到刺激,黛黎眼球颤动,眼角逼出少许无意义的生理泪水,又被他一同吃下。

待眼上星火般的灼人感移开,黛黎才睁开眼。近在咫尺的对视,让她清晰地看见那双棕眸中有惊涛起伏。

浪潮汹涌,也好似化作了惊骇的漩涡,能将人整个席卷吞噬。而还不待她多看,他便倾身过来,如同饿虎扑食般将她摁在榻上。

他咬她的红唇,微尖的犬齿陷入软肉里,给黛黎带来一阵轻微的、像触电一般的痛痒。

瞬息以后他松开,长驱直入。

黛黎微仰着头,总觉得每一处都被他强势光顾了遍,他连嗫带咬,吃出响亮的啧啧声,一缕被烛光映得亮晶晶的银丝从二人的嘴角坠下。它此刻鲜明极了,却引不起任何人注意。

腰带松散,衣襟敞开一线,那抹带着厚茧的深色趁机而入,先是巡逻绕圈,而后大肆作乱。

黛黎的气息越来越沉,像海上风雨飘渺中的浮萍。后背贴着锦被,眼前视野被占据大半,她阖了下眼,随即又睁开。

在秦邵宗逐渐转移阵地时,黛黎双手并用地勾住他的颈脖,主动上前亲了亲他的薄唇,“夫君可否答应今晚让我来?”

那声音甜如蜜,像化成了丝丝缕缕看不见的长线,一圈圈地绕在心头。

最初的两个字刚落下,上方的那道呼吸似有刹那凝滞。

等听到后面,黛黎分明看见他眼里的暗火烧得愈发旺盛,锅热水开,随时可以把她下锅蒸了吃。

黛黎试着伸手推他。

浑身腱子肉的男人被不算重的力道推开了。

黛黎眼底滑过一道亮光,他一退开,她便坐起身来,见秦邵宗还坐着,抬手要摁倒他。

他扬起长眉,没有反抗,顺着她的力道倒下。黛黎对他笑了笑,奖赏似的俯身又亲了他一下,顺便坐在他小腹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的长臂就伸过来箍着她的腰。杏色的丝质里衣很是轻薄,贴着女人的腰线,在烛光下隐约透出几分肉.色。

他箍着她,悄悄将人卷着朝后挪。

黛黎只当不知晓,她拿过之前被秦邵宗扯掉的腰带,先揪住他的左手,把腰带绑他手腕上。

“夫人这是何意?”他问。

黛黎没看他,自顾自地忙活,“基于君侯在榻上信用欠佳,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个时代的榻都是有床沿,黛黎将腰带的另一端穿过镂空的雕花床沿,再绑了两道结。

绑完他的左手,黛黎又去拿秦邵宗的腰带,而后将他圈在她腰上的右手拿下来。

揪第一下时,她没拿动,黛黎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但语气温柔极了,“夫君这是要食言?”

秦邵宗喉结上下滚动,“夫人给我留一只手……”

黛黎没说好还是不好,继续掰他的右手,这回掰动了,她用他自己的腰带给他捆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