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姜云冉觉得架子床要散架了,简直不堪重负。(第3/5页)

宗亲纠集威胁皇帝,可不是歪风邪气?

随着她的话,景华琰的眉头慢慢松开,他有些惊喜,又有些说不出的畅快。

此刻,他看向姜云冉,目光中有清晰的赞赏。

“爱妃怎么想到此举?真是神来之笔。”

姜云冉歪了歪头,难得显露出三分得意来。

“因为我不用考虑陛下那么多,”姜云冉眨眨眼睛,“我只是个后宫嫔妃而已。”

“谦虚了,”景华琰大笑一声,“爱妃可是朕的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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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大长公主是老王爷的长姐,也是景华琰的堂姑母,同样与先祖皇帝一母同胞。

弘治十九年,拓跋氏来犯,大兵压境,不过十日就攻入礼泉,当时朝阳大长公主年二十,主动请缨,为国效忠。

她与驸马一起,率领十万大军亲赴边疆,同拓跋氏殊死鏖战。

拓跋氏来势汹汹,骑兵剽悍,朝阳大长公主和驸马苦战两载,最终惨胜,艰难守护住了礼泉。

但最后一战死伤惨重,公主和驸马皆身受重伤,后驸马重伤不治,为国捐躯。

朝阳大长公主意志顽强,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顽强活了下来,只左臂留下了残疾。

战胜之后,朝廷当时就褒奖她,封其为朝阳大长公主,岁俸是正一品亲王爵的两倍有余。

平息战事之后,大长公主依旧带兵驻守边关,直到先祖皇帝驾崩,先帝继位,后在天启十四年,景华琰被立为太子之前致仕回京。

她的一生都是传奇。

与其他宗亲不同,大长公主功勋等身,辈分尊高,甚至她还是老王爷的亲姐,这个身份地位无人能及。

她若出面训斥老王爷,请求陛下以正视听,秉公处置,所有宗亲都只能忍气吞声。

除非,他们的功勋能比过大长公主。

姜云冉看向景华琰:“陛下,一个人的地位和分量,是靠能力和付出换来的,只凭借身份,什么都没有。”

“母亲自幼教导我,要多学多看,凭借自己的努力,一定能改换命运。”

一母同胞,天差地别。

现在,唯一能出面给老王爷父子定罪的,就是这位老王爷的至亲。

景华琰看着她谈笑风生的模样,眉头的川字解开。

他呼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爱妃真是再世诸葛。”

这倒是太过吹捧她了,姜云冉有些羞赧:“陛下谬赞了,陛下是磊落君子,只想让他们自认错误,偃旗息鼓,认罪受罚。”

“陛下尊重大长公主,不愿让老人家出面,伤了亲情旧意,这是人之常情,”姜云冉说,“但臣妾更心疼陛下,不愿陛下为此为难忧心,遂斗胆一言,陛下姑且听之。”

这话说得漂亮极了。

景华琰看着她笑了一下。

眉宇间的郁气散尽,景华琰道:“爱妃为国忧思,是国朝之幸,朕自珍惜。”

言下之意,便是要听从她的建议了。

姜云冉呼了口气,对他指了指那一碟瓜子仁:“这个就当做是陛下谢礼了。”

“这可不够,”景华琰微笑,“朕一定好好答谢爱妃。”

他的答谢,总是不同凡响的。

此刻姜云冉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懊恼极了。

怎么又着了这男人的道?

男人呼吸而出的热气在耳边氤氲,姜云冉眼眸有些涣散,却还是看到自己赤红的耳垂。

“云冉在想什么?”

姜云冉没有说话,她的手被男人禁锢在腰上,无法动弹。

什么都遮掩不了。

镜子里只有雪白一片。

汗水滴落,红花娇颜,宫灯摇曳明亮,照亮两人所有的狼狈模样。

就连手臂上那颗小痣,都能看清。

姜云冉都没注意过,那颗痣就在手臂正中间。

这男人,居然把四执库里最大的一面琉璃镜搬来,就放在北厢房的寝殿里。

起初她以为是方便更衣。

直到姜云冉被抱着坐在镜前,她才意识到景华琰要做什么。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热浪袭来,媚态在眼尾弥漫,镜中的一切如梦如幻,姜云冉被迫欣赏百花盛开之景。

当时景华琰还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感叹:“不愧是西域进贡的琉璃镜,就是清晰,回头朕再命人寻来两个,都送与云冉。”

姜云冉:“……”

姜云冉不敢张嘴,就怕声音倾泻而出。

谁要这玩意啊!

她闭着眼,不敢再看下去,可男人却很恶意,又说:“爱妃,若你不看,如何能学会《红钗记》?”

此时,姜云冉才想起,那本书里也有这么一段。

原文大概讲的是,小寡妇偶遇俏书生,在成衣铺的更衣间,对镜……

倏然,姜云冉“唔”了一声,她下意识睁开眼,眼睁睁看着羞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