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都少说一句!”(第4/6页)

这两年的误差,用意是什么?

放放歪着小脑袋:“晴仔晴仔,果然工作中的女人最美丽啦。”

“嘴甜没用。”祝晴戳戳他的脸蛋,“萍姨十分钟后就到。”

小不点得回家睡觉,刚才去茶水间时,她顺便给萍姨拨了电话。

放放:“我不要理你了。”

“好好好。”

放放:“最好了!”

盛放小朋友气鼓鼓地叉腰,却还是紧紧挨着外甥女。

办公室里紧绷的气氛,因为这个可爱的小插曲而稍稍缓和。

……

三天过去了,林汀潮依然杳无音信。

荣子美报案时虚报两岁的细节,看似微不足道,却让警方嗅到了异常。

莫振邦当即下令:“带荣子美回来问话。”

随着线索逐渐串联,真相的拼图正在慢慢完整。

但最关键的谜题仍未解开——林汀潮究竟在哪里?

清晨的案情分析会上,警方重新梳理了整个案件。

三年半前,林汀潮以为自己获得了重新活下去的机会,却不知道那场骨髓移植手术,才是噩梦的开始。

在地下室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一个脸上缠着纱布的女孩时常出现在她面前。

那个与她年龄相仿、身形相似、连声音都几乎一样的女孩,成了她的梦魇。

林汀潮苦苦哀求,在纸上写下:“我才是汀潮,你们知道的。”

最终,林汀潮并没有将那一张张用鲜血染出的质问交给父母。

她藏在了管道里。

那个雨夜,她确实逃出去了。

却没想到,最疼爱她的父母,再次亲手将她押回囚笼。

新的囚室比地下室精致,却同样令人窒息。

母亲轻抚着她打着石膏的脚踝,柔声问道:“这样过一辈子不好吗?”

第二次出逃是在台风夜。

被囚禁三年后,趁着父母放松警惕,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找到沈竞扬。

沈竞扬是她唯一还能信任的人了。

“我知道了。”

“为什么不直接报警,而是用那根断趾——因为断趾只是第一步。”

她不是仅仅要以“非法拘禁”将他们定罪,而是无期徒刑,是终身监禁。

三年的囚禁,让林汀潮伤痕累累,为了换回一个公道,即使伤害自己也在所不惜。

正如警方最初的推测,她计划用一场“分尸案”来揭露真相。从脚趾开始,然后是手指,甚至是其他不致命的部位……作为真正的“天鹅观察家”,她在匿名信中写到——

“如果这都不算谋杀。”

林汀潮以为,警方将以谋杀罪名起诉林维宗和麦淑娴夫妇。

但她没想到,法医学可以准确区分生前伤和死后伤。生前切割会留下生活反应,这是无法伪造的证据。

“她发现,林维宗和麦淑娴被保释了。”有警员轻声道,“后来呢?”

从沈竞扬的角度,一切即将重新开始,是新生。

但从林汀潮的角度呢?长达三年的折磨,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心灵……她正策划一场毁灭。

桌上摆着沈竞扬留下的那本刑法专业书籍。他担心林汀潮彻底失望,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

然而此时,祝晴的目光,停在其中一页。

“林汀潮研究的不是他们的量刑。”祝晴突然意识到,“而是自己的。”

三年的囚禁或许让林汀潮从父母口中得知了冯凝云的事,明白了替换的真相。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但她选择独自承受,将每一天都当作与沈竞扬相处的最后时光。

沈竞扬说过,这半年来林汀潮始终没有接受他。

现在想来,或许是不愿拖累。

“是精神病患者的免责条款。”

祝晴想起西贡疗养院护士小董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精神病人犯罪嘛,总归和正常人不同。”

这些人,像是握着免死金牌。

所有人都以为逃出囚笼的林汀潮会远离父母,但真相可能恰恰相反。

“也许她在想,他们可以钻法律的漏洞,她也可以。”

莫振邦沉声道:“林汀潮要杀了他们。”

……

维斯顿幼稚园小小班有个特别的规矩——

每周一天,放学后,要留下两名小朋友负责教室清洁。

这是最近纪老师为了培养孩子们的动手能力而特意制定。

这次轮到椰丝宝宝和阿卷值日。

放学铃声一响,小椰丝就抱着拖把柄,小嘴撅得老高,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我想回家。”

放放小朋友是仗义阿sir,直接从她手中接过拖把。

“我来吧。”他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反正回家早了也没人陪我玩。”

纪老师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他那位当警察的外甥女又忙得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