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2页)

常屿对此习以为常,面色无惊地欣赏着主人和他的男妲己当众打情骂俏,非常专业地维持着得体,应付着来自四面八方多余的窥探与关心。

茶会结束后,盛少游回了趟盛放生物。

花咏一路送他到公司门口,然后独自回了家。

回家路上,花咏的座驾被银灰色的商务车拦住了去路。

“主人,有车拦我们。”司机无奈地说。

花咏闭住眼半仰着头靠在后座,头也不抬地说:“撞过去。”

“可是,那是沈总的车。”

花咏睁开眼,果然见到沈文琅黑着脸从车上下来,他按下车窗,说:“好巧。”

“巧什么?”沈文琅说,“老子在后面追了你一路。喇叭按得震天响!你是聋了吗?”

“能好好说话吗?”

“找个能说话的地方,我有话要跟你说。”

花咏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点头道:“我可以给你三十分钟,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晚上有事,最多待三十分钟就必须要走。”

“二十分钟就足够了。”沈文琅说完,微微皱起眉,嫌弃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戴手表了?”

花咏故意地把手腕搭在车窗窗框上,炫耀地说:“盛先生送的。”

沈文琅翻了个白眼:“盛先生,盛先生,你也喊不腻?”

“不腻。”花咏又笑了:“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腻。”

沈文琅在附近随便找了个会所,服务员给他俩泡了个茶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高途的手机变成空号了。”

“哦。”

“哦是什么意思?”

花咏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注销号码就会变成空号,这很合理啊。”

“合理什么?”沈文琅额上青筋直跳:“他没事去注销号码干什么?”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和过去告别?远离糟糕的人或事。”

“什么糟糕的人?”沈文琅烦躁地摸出打火机,熟练地点了一根烟。

他过去其实很少抽烟,连花咏都不知道他原来还有抽烟的习惯。

早在十七八岁时,沈文琅就已经开始偷偷抽烟了。但近些年,在高途的监督下,沈文琅已戒烟多时。

可最近他实在太烦了,不抽烟根本没办法打发掉脑袋里一个又一个和高途有关的念头。

而是现实情况是,哪怕一天两包烟,沈文琅也仍旧无法停止想起高途。

“我现在该怎么做?”他狠狠地吐出一片烟圈,手指摸着高途送给他的金属打火机没有动,恶狠狠地说:“我现在甚至找不到他的人。”

花咏惊讶地掀起眼:“你去找他了?”

沈文琅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说:“他老家那个房子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花咏笑了一声:“心疼了?”

“谁、谁心疼啊?”

“谁心疼谁知道。”花咏抬手看了看表,提醒道:“你还有十一分钟,有什么事快问,我有事要先走了。”

“他没回老家,没有入职其他公司,手机号码注销了,也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来租其他房子。你说他会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

“毕竟同学、同事一场,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是不能帮他。”

“人家未必要你帮。”

“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咏轻轻吹了吹茶碗里漂浮着的茶叶,啜了一口茶水,才继续说:“高秘书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未来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你刚才也说了,你们不过是曾经的同学、同事。作为外人,你瞎操什么心?”

沈文琅被他问住了。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外人?

高途不是没和那个Omega登记结婚吗?怎么就有自己的家庭了?另外,在那个Omega拿出公证过的亲子鉴定之前,沈文琅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肮脏的Omega肚子里的是高途的种的!

他妈的!抢人抢到他头上了!真想把这个该死的Omega扔去黄浦江里喂鱼。

“文琅。”赶在谈话结束前,花咏友情提醒沈文琅:“高秘书的父亲一直在江沪,你是不是可以联络一下他?”

沈文琅万分警惕地抬起头,问他:“你怎么知道高途的爸爸在哪里?”

明明盛少游不在场,但花咏还是难地温和地朝沈文琅笑了笑,眼睛里明显透露出对“爱情残障人士”的关怀:“天/&朝有两句古话,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文琅,我这是在救你,等你追到高秘书,记得来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