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坑爹45天父皇就是九九,九九就是父……(第2/5页)
丽嫔带着哭腔道:“昨日淋了雨,回来就一直咳嗽,半夜就发起了高热。喝了太医给的药,现下高热已经退下去了……”
天佑帝加快步子跨进寝殿,穿过屏风走到床榻边上。被子里的小孩儿露出半个脑袋,眼睛紧紧闭着,睫毛上还挂着露珠,整个小脸红扑扑的。伸手一探,额头烫得吓人。
“怎么回事?一整夜了,高热还没退下去?”
旁边的太医听见质问,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道:“陛下,七皇子本就体弱,加之先前连续落水,冬猎又浸了寒气,这次再淋了冬雨,病情才会来得又急又难稳定……”
天佑帝不满:“别竟说废话,朕只想知道要如何降热!”
太医迟疑:“或许可以用烈酒擦拭身体,但要避开心前区、腹部、足心区……此法有一定凶险,需得谨慎……”
天佑帝当机立断:“拿酒来,给七皇子擦拭身体。”
太医得了吩咐,也不敢耽搁,立刻去拿了烈酒,又点了暖炉,开始给赵砚擦拭身体。
如此反复两次,高热终于降了下去。
天佑帝松了口气,手重新探上了赵砚的额头。
小孩儿还没有醒,只是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喊着哨子,哨子……
天佑帝看看床上孩子,头一遭后悔死了。
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和他拧巴什么。
不就是个哨子吗?给他就是了。
再惹事能惹出什么,终归在宫里,他都能摆平。
他嘱咐丽嫔好好照看孩子,又道:“小七再有什么情况,随时让人来告知朕!”
丽嫔擦干眼泪,连忙点头。
天佑帝还有事情要处理,又匆匆回了长极殿,忙至亥时末,玉芙宫那边来人说人已经醒了,还嚷着要去找什么哨子,让陛下帮忙在宫里寻寻。
天佑帝暗叹了口气,让暗卫将哨子给了小路子。
小路子将哨子塞到了赵砚的枕头底下,趁整理床铺的功夫,将哨子抖了出来,然后故作惊讶道:“七皇子,您瞧,您的哨子在这呢。”
赵砚惊奇,看看哨子,又看看枕头,奶声问:“怎么在这里呀?”
小路子解释:“定是先前醉酒掉在枕头底下了,奴才们找了主殿所有地方,就是没找您的床榻上呢。”
丽嫔疑惑:“不对啊,先前本宫替小七洗澡,他脖子上也没有,如何就掉到枕头底下了?”当时可全都脱光了。
小路子:“娘娘不记得了,奴才打水来之前,七皇子先在榻上躺了会儿。”
丽嫔这才恍然大悟。
赵砚捏着哨子,总觉得哪里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直到吃饱躺到床上,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丽嫔等人守了他一整日,都困得撑不住,下去休息了。屋子里只剩下小路子守夜,床头烛火摇曳,赵砚睡多了,有些睡不着,又摸出哨子来看。
头顶冷不丁传来人声:“还病着呢,不睡觉?”
赵砚抬头,就瞧见带着面具的九九站在床边。再四下看了看,小路子已经收到了门外。
他欣喜,就想爬起来,一只大手又把他摁了回去:“别再着凉了。”
赵砚又躺了回去,小声问:“九九你怎么来了?小路子不是说有坏人,你要好久都不能来了吗?”
天佑帝坐到床边,语气无奈道:“听闻七皇子生病,卑职特意抽空过来瞧您的,待会还要回去值夜。”
赵砚噘嘴,老不高兴问:“九九,你怎么老是值夜啊,一个月要值几天夜?”
天佑帝仔细回忆:“不多,一个月有五天值夜,但若是宫中有情况,持续大半夜不眠不休也是有的。”
赵砚又问:“那你一个月有多少月银啊?”
天佑帝:“一年一百五十贯,赏银大概有两百贯,每年年节还有赏赐猪牛羊各两只,黄金十两、白银五十两、绢帛三匹、香料十斤……”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
西途有矿脉,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天佑帝在官员俸禄上一向宽厚,尤其是白九这种替他卖命的亲卫,平日金银玉器赏赐也不少的。
赵砚越听越咂舌,一贯等于一两,一百五十贯加两百贯就是三百五十两,一两黄金十两银……他掰着手指数了一下,九九一年光明面上的收入就有五百两……
放在现代,九九至少年入百万以上了!
而他母妃的月银一个月才二十四两,其中还包括了身边宫人的月银和玉芙宫所有支出。
这样一想,九九好有钱!
这墙角不好挖啊!
天佑帝见这小孩儿小眉头都快打结了,忍不住问:“在想什么呢?方才问那些问题做什么?”
赵砚纠结片刻后才道:“九九,以后等我出宫建府,你来我府上给我当护卫好不好?我给你比父皇还多的银子,天天让你睡觉,都不用值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