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晁身子僵住,像被一寸寸冻结。
他松开,看着她,像看着一个有些陌生的人。
心似刀割:“萧芫,你究竟什么意思,做这样的假设,是根本不想嫁吗?你分明知道,如今朝局如何,更何况,就算动荡,那也有母后!”
“若没有姑母呢?”萧芫后退一步,气息颤抖,声音带出了哭腔。
伞边缘滴下的水珠很快湿了裙裾,冰凉地向下坠,再向下,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