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4/6页)

舒苑说:“我希望报道能够得到重视,这样学校的办学条件就能够改善。”

小满想了想说:“妈妈,我知道了摄影记者是干啥的,妈妈很棒。”

跟妈妈在一起能见世面,长见识,小满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再也不是那个只能靠听生产队的广播学知识的孩子啦。

等回到家,小满兴致勃勃地跟陈载说了采访的事儿,陈载觉得舒苑拥有澎湃的生命活力,完全不把困难当回事,大老远跑过去,带着小满,给学生带文具,顺利完成采访。

蹬了五个小时的自行车,舒苑刚说了句腿酸,小满就跑过来,蹲下来帮她捏腿。

小孩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乖巧的很,舒苑把他提溜到床上,让他攥着小拳头捶腿。

小孩舍不得使劲,就跟挠痒痒一样。

“小满,使劲儿。”舒苑说。

可小满还是舍不得用力捶妈妈的腿。

陈载坐在着桌边忙他的,见他朝母子俩看过来,舒苑回视过去。

他应该学过中医按摩吧,一定非常专业,要是能得到专业服务,该有多好。

看到舒苑用猫看向鱼缸里的鱼一样的神情看向他,陈载非常诧异。

他抬起手臂看自己的手,他的手有啥问题?

——

以前舒苹是鸵鸟,现在郑建设老实当了一阵鸵鸟,他很诧异舒家母女在釜底抽薪拿走他的工资之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没有人教育他回归家庭,也没有人去找曾秀镯的麻烦,他跟曾秀镯最近没有见面,可能他们就这样黄了吧。

舒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好像她们认为把工资收过去就完了。

他想要跟舒苑私下算账,但没有跟她单独聊的机会,只能在休班时往杂志社跑。

郑建设被高大的铁栏杆门挡住,望着出版社的三楼办公楼跟宽敞的院子,他无法理解。

舒苑这个待业青年到照相馆上班还算正常,但摄影大赛获奖就不正常了,可能奖项并没有含金量。但她居然能到杂志社上班,杂志社不应该是文化人呆的地方吗?舒苑她一个高中毕业生,算是文化人?她怎么混进去的!

最要命的是,舒苑轻轻松松没有大动干戈就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灰头土脸无力反击。

大门口附近的僻静处,郑建设急赤白脸地质问:“舒苑,你可真损啊,只有你才能想出这种馊主意,你们收了我的工资,还让我老娘拿死威胁我,到底想干啥?”

没有工资,郑建设像是被收缴了武器,拿什么谈风花雪月,尊严也像是被收缴,领到工资,工友们都欢天喜地,就他抓心抓肝地像是被所有人瞧不起一样的难受。

当初死亡威胁对邵成业不管用,他破釜沉舟不怕他恶毒的爸妈死,但对郑建设管用,郑建设既要又要,他要工作,要工资,要名声,豁不出去,有所忌惮。

跟舒苹安稳离婚才是如他的意,他想得倒美。

舒苑先进行人身攻击:“你就是一坨狗屎,也就工资还有点用,拿你的工资能干啥,养孩子啊,要不给曾秀镯花啊。这些天你没有对舒苹黑脸吧。”

郑建设的脸拉的跟驴一样长,说:“我要是对她黑脸你们想咋样?”

舒苑平心静气地说:“我们能怎么样,工会的人找你谈心呗,所以你还是得收敛着点。”

郑建设只觉得憋屈至极,他罪大恶极吗,所有人都在针对他!

反正已经撕破脸,他直接说明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就是想离个婚而已,我想去追求幸福,难道不行吗?现在所有人都来对抗我,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知道我的婚姻就像牢笼,我就像一头困兽,想要竭力突破,可是所有人都把我往回推。”

没了工资,又丢了大脸,连谈情说爱都觉得没劲。

舒苑嗤笑出声:“你这冠冕堂皇的说法真是笑死人了,你可真把自己当回事,舒苹上班养孩子操持家务的时候你去搞外遇,你还有脸说?

你怎么不想想,当初你拿到舒苹的工作时怎么不认为婚姻是牢笼呢。

你看不到舒苹的付出?舒苹原先在车间,把工作给你后在食堂干了那么多年临时工!

你考虑一下能给舒苹多少补偿?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郑建设黑着脸:“我并不是看不到舒苹的付出,非要维持婚姻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处。”

舒苑特别平静:“可是舒苹拿了你的工资,比以前过得好多了,你爱干嘛就干嘛,你去继续乱搞,不过我提醒你,你们的破事传到电器厂跟粮站,你们俩都会身败名裂,你还是考虑下怎么应对风言风语吧。”

跟舒苑聊了这么一会儿,郑建设并没有把气撒出去,反而更加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