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支狗血预警(第4/5页)

薄皇后一直提着心,费力从中斡旋,这些年宫里勉强称得上是平安无事。

可昭妃眼瞧着不顶用了。

明崇帝先是皇帝,她才能是皇后,薄皇后一直很清楚这点。

自那之后,夜夜难眠到患了头痛之疾的薄皇后一直逼着自己镇定,她佯装无异的稳稳的镇着后宫,四处想办法……

苍天垂怜,等来个‘以身入局’的潘玉莲。

恍惚间,薄皇后记起了闺中悄悄读过的奇闻轶事——因为恐惧,人们会向面目狰狞的鬼神献上最珍贵的祭品,以祈求来年能平平安安。

潘玉莲——无论如何薄皇后都是一定要竭尽全力保住的。

“绘杏,让太医精心照看庄贵嫔的身体,但凡有什么缺的,都只管与本宫说。”

“这坤宁宫里,本宫素日用的那些益气补血的东西,待问过御医无碍后,全都拨一半给长信宫。”

“此事不要声张……”

薄皇后看着绘杏,神色严肃的道:“务必让她平平安安的养好身子,明白吗?”

这庄贵嫔果然真是狐狸精化作的……

跪着的绘杏仰面觑着薄皇后的神情,艰难的点点头,:“是,娘娘放心,奴婢明白。”

……

长信宫

含章殿里的热闹听得潘玉莲直接笑倒在了榻上……可惜她不在场,不然还能当面看看明崇帝的脸色。

这么想来……那位皇后娘娘果真促狭。

可潘玉莲的这份快乐没能持续多久,隔天一早,带着一堆药的御医就又来了。

不光是他们,小厨房里炖煮的汤品也越来越多。

喝了几日,潘玉莲喝的脸都瞧着越发的红了。

……

这天下午,潘玉莲双手抱着个小汤碗,对着里面的汤静静地沉思着。

听梅轻手轻脚的过去,刚准备将半躺在地上的珍珠抱起时,忽然听潘玉莲问道:“陛下有几日没来了?”

“……三日。”

人没来,只是时不时送了东西来……明崇帝忽然转了性了?还是他另有新欢了?或者是对着她装都不愿意装下去了?

潘玉莲不敢直接去御前,若是闷头闷脑的撞上去有个不知道的意外更糟。

她问着听梅:“这几日朝堂上有什么事很忙吗?”

听梅想了想,暂时还没听得什么信,因而她道:“娘娘,不如将长顺招了问问?”

宫里的事消息,这长信宫里就属长顺最清楚。

只不过因着潘玉莲从没过问过前朝的事,长顺不愿多嘴讨嫌,便也只禀报了后宫里的事。

不一会儿,长顺就被传进了内殿。

听潘玉莲问起最近朝里朝外的风声时,他略一思索,便捡了大事小事挨个说了起来——

这头一个,就是关于立储的事。

眼看着寒冬腊月马上就到。

待过了年,人就又老一岁。

旁的富贵人家只是感慨两句年华逝去,可在“天家富贵”里,还是在皇帝膝下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的时候,这可不是简单的老一岁的事。

除了已经在京中的端王、诚王和信王府的人,其他地方上准备进京贺岁的藩王也都在动身赴京的路上……所有的人心里都有种莫名的预感——

这个年一过,只怕不会安生了。

在这个风声“呼呼”的当口,但凡是涉及所有王爷世子的事,就特别容易被人留意。

因而,长顺说的第二件事,就是信王世子得了陛下封赏的事。

信王世子?!

摸着猫的潘玉莲手一顿。

她慢慢的拉着珍珠的尾巴揉着,盯着长顺,好奇的道:“就单他得了陛下的赏赐?”

“是。”

应着声的长顺躬身笑道:“听说世子是献了一副画,陛下很是喜欢。”

“一幅画?”

“是,娘娘,正是一幅画。”

众所周知,这宫里的娘娘们都饱读诗书,因而都爱个诗爱个画的。

见潘玉莲提起这画,长顺只当她喜欢,便绞尽脑汁的使劲想了想道:“好像是叫什么,什么崖子的高山,不对,是高崖松,松……”

【“刚刚朕在琼华宫里看了会儿画,沾上了熏香的香气。”】

【“哦,陛下看的那是什么画。”】

【“绥崖子的《高岩曳松图》。”】

【“这样啊……”】

这厢长顺还在格外努力的试图挤出听过的画名,忽然就听——

“绥崖子……”

“《高岩曳松图》。”

寻着声的长顺一抬头,就见潘玉莲直勾勾的瞧着他,又重复了一遍,:“绥崖子的《高岩曳松图》。”

“诶嘿,正是,正是。”

“正是此画!”

长顺一拍大腿,随后连连笑着捧着潘玉莲,:“娘娘当真是博学鸿儒,学识渊博。”

潘玉莲紧紧抱住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