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5/6页)
夏郁翡那双漆黑的眼睛很难受,许是哭太多了,却不愿告诉他,也没什么胃口。
温见词等了会,索性娴熟地打开餐盒,又拾起勺子,夹了块鱼肉喂她:“张嘴。”
夏郁翡不要喂,倔强地侧过脑袋,抗拒之意从头发丝都透露出来。
仿佛吃一口鱼肉,就能被他毒死似的。
“你要怎么样才肯赏脸吃一口?”温见词好脾气地商量着。
夏郁翡窝在椅子上,裹着浴袍的身子里面其实什么都没穿,稍微动下,真丝的衣摆就沿着腿滑落,暴露出全是密密麻麻吻痕的肌肤,以及被咬得惨不忍睹的脚踝纹身。
她眼睛瞎了,看不到这些。
此刻,温见词越哄,她就越难哄,最后被抱起又压在了餐桌上。
温见词用勺子喂不进去,就亲自用嘴渡进去,一口一口的,比她喉咙咽下去,过分地用湿热的长舌抵着,使她也吐不出来。
直到夏郁翡主动说自己饱了,他这才不再喂,仿若无事发生般地松了手。
而这种情况,在公寓的接下来三四天里,经常会上演。
夏郁翡偶尔理智情绪得惊人,偶尔又茫然懵懂得惊人。
她搞不懂温见词留在这不走做什么,难道跟一个名声狼藉的女明星纠缠,能激起他某方面不为人知的变态性癖?
到了第五天。
夏郁翡哭瞎却不肯说的眼睛恢复正常视物能力了,在清晨时分,温见词比她先一步醒来,隐露出想做场爱的强烈意图时,她没拒绝,随着吊带裙和男士睡袍被扔在地板上,床也跟着震了数下。
他进去的凶猛,夏郁翡咬着唇齿也没用,毫无意外地听到自己叫出了声,喘了一会儿,用变了调的嗓子,突然说:“我想出门。”
温见词喉咙低低溢出了个嗯字,过了片刻,去亲她近日被养得许些红润的脸蛋。
夏郁翡得到准许,就没在提别的要求,陪他好好把这场性/事给做完。
结束后。温见词已经习惯给她清洁,先是抱到浴缸里洗一番,又从衣柜里翻出能遮挡住脖子手腕和脚踝的衣裙,给她慢条斯理地穿上。
甚至,还煞有其事地,点评了一句: “你的衣服太少了。”
女明星的衣橱怎么可能少?
夏郁翡觉得他在以己度人,刚要发作脾气,却听到温见词又说:“我在半山腰别墅给你设计了一间衣橱,里面置办了当季新款衣裙。”
她僵了僵,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你不是想出门吗?”温见词已经为她贴心计划好了出门行程,顿了一下,将床尾的领带递给她,意示礼尚往来也替他系上,继而,往下说道:“刚好去婚房试下衣服。”
他再自然不过的用婚房二字,跟她聊着。
夏郁翡手指握着暗纹的刺绣领带,快转不动的脑子一时在思考个问题,用这个能勒死温见词吗?
勒死他会被判刑几年?
或者是,勒死他后,怎么赔偿温氏家族一个继承人?
可惜想法很美好,夏郁翡那细胳膊细腿的,充其量只能扇他几巴掌。
温见词像是看破她意图,教养极好地笑了笑:“不忍心到手?”
那双瑞凤眼含着的笑意和话里的取笑,全落在夏郁翡的自尊心上,她好气,又自知能力不足,就连明晃晃被欺负到头上了,只能憋屈忍下。
最终漂亮的脸蛋满是屈辱似的,把领带给他系上,又系得歪七扭八的。
然后伸出雪白的手推了推温见词的肩膀,不情愿地说:“好了。”
温见词顺势将她纤细腕骨扣在掌心里,抵着嘴唇亲了亲,语调透露着循循引诱的意味,“我的夏小姐系领带都这么有天赋,给个小奖励好不好?”
夏郁翡觉得他不要脸,又觉得他哄三岁小孩呢。
哪里具有天赋了?
偏偏温见词俊美的面目下是极具霸道的另一面,说有就是有,又提起:“贺南枝和我的心境是一样的,也是极护你。她那边准备把谢忱岸投资的一部名为不渡的电影女主角送给你。翡翡,在进组前,我能否申请一个合法身份?”
是法律意义上的合法。
他在求婚。
夏郁翡已经不去想小奖励是什么了,被温见词这番话塞得满脑子乱糟糟的,眼底滑过一丝抵抗又难过的情绪,只能用浓睫狼狈地掩饰着。
她将手,从他手掌心抽离,尽量用平平静静的语气拒绝:“我不想结婚。”
温见词直白地挑破她自以为掩藏很好的情感,“你爱我,为什么不想跟我结婚?”
夏郁翡无法否认,确实是无法克制地爱上了他,可有谁能不爱他呢?
全世界都爱温见词的。
不差她一人。
思及此,偷偷的爱上他从而产生的那点羞耻心,也就变得坦然,夏郁翡不再为了自我保护去躲避这份情感,启唇说:“温见词,病入膏肓的人可以仰望高山,却不会去攀上巅顶的,因为她惜命,珍惜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生命力,去攀高山,只会加速她走向死亡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