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她很珍贵(第5/6页)

她现在话就很多。

兰花都堵不住她的嘴。

姜令词瞥了眼时间,他最晚只能推迟半小时,再晚说不过去。

掌心重新落在少女的后脑。

挺胯自食其力。

少女呜呜咽咽再也说不出连续的话。

黎瑭嗓子本来就细,水迹蜿蜒,根本来不及咽下去。

反倒是全都淌在姜令词身上,这下,他的西裤不换也得换。

少女唇色鲜艳饱胀。

姜令词才结束。

“咳咳咳……”

黎瑭眼尾都是泪。

好多,好多。

像吃了一大管过期颜料。

姜令词没有骗人,他真的攒了好多。

“吐出来。”

斑驳的光影透过花窗,洒落在房间内。

清晰可见少女饱胀潮湿的红唇沾着白色糖浆。

姜令词指腹替她抹了抹下唇残留的几滴,动作轻柔。

十分钟后,姜令词卡着时间抵达晚宴现场,刚好与前来找他的管家迎面撞上。

管家带来姜老爷子的话,再迟到,这个家主他就别当了。

插播一段宴会开始前,停车场某个角落的场景。

谢砚礼漆黑如墨的眼瞳染着几分意味不明,将秦梵抱在膝盖上:“谢太太对谢某的身体,也有不满?”

秦梵细白指尖戳着男人腕骨上换了淡青色的佛珠,呼吸有点急促:“满满满……”

“呜,别咬我脖子。”

“明天还要拍杂志封面。”

男人薄唇贴在少女的颈侧,像是惩罚般含吮着,落下鲜艳的印记。

当黎瑭披散着及腰卷长的发丝姗姗来迟时,发现秦梵原本松松挽起的发丝也披散在肩膀上。

对视一眼。

各自心虚挪开。

宴会厅并非西式的那种,复古又不降低名门世家的高调排场。

姜令词站在中间。

一袭矜贵华美的西装,仪态端方从容,毫无半小时前在房间里的放荡纵情。

黎瑭视线落在他领口别着的祖母绿菱形胸针,问旁边的秦女士:“那个祖母绿胸针,有什么特别的吗?”

在重要场合,从未见过他佩戴其他胸针。

但……

云阙湾里,姜令词甚至有一个单独的胸针柜,里面是琳琅满目各种珍贵材质各种顶级设计的胸针。

见她似是不明,秦女士解释:“那是姜家家主的信物。”

黎瑭水眸轻荡:“他什么时候会佩戴?”

秦女士理所当然:“当然是重要场合。”

“重要场合?”

“嗯,只有重要场合,才需要佩戴家族信物,以表珍重。”

黎瑭不自觉地回忆起姜令词佩戴这枚祖母绿胸针的时刻。

第一次见到是情人节那天。

第二次是他来黎家下聘。

第三次是她的生日,对他而言每年都过的生日,竟然也算重要时刻吗?

换言之,她对他很重要。

约等于,她在他心里。

温柔、体贴、耐心、在意、以及……身·体·欲·望。

只对她。

四舍五入就是他是不是有一点点的喜欢她?

毕竟他怎么不对别人这样?

出国之前,黎瑭想,一回国就要和姜令词解除婚约关系,重新成为自由的黎瑭。

不受任何束缚。

黎瑭想起行李箱里的那件尚未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然而现在。

如果姜令词对她有一点点的喜欢,她……她好像……很难再提出“离婚”这个词。

甚至不愿意想,离婚之后,与姜令词成为陌生人。

姜令词不再抱她,不再亲她,不再给她做各种各样的小饼干,不再给她下海鲜面,不再煎漂亮的太阳蛋,不再每天按照她的幸运色给她准备餐点,晚上睡觉时一翻身,不能翻到他怀里,失眠时没有人哄她睡觉……等等。

而这一切,姜令词或许会给另外的女人。

另外的……姜太太。

黎瑭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咬手指。

一定是噩梦。

周围华灯璀璨,觥筹交错。

黎瑭看到手指沾上的一抹口红颜色,陡然清醒。

不是梦。

是姜令词的生日晚宴也是他接任家主的最大日子,不能破坏。

“姜太太。”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黎瑭循着声音,望进一双熟悉的眼眸。

是姜令词。

男人绅士地弯腰,随即伸出一只手臂,手心朝上,“有幸与姜太太跳一支舞吗?”

黎瑭茫然地掀睫。

她手指上沾的艳丽红色被姜令词看得清晰。

姜令词视线停顿。

黎瑭下意识地像藏起来。

下一秒便被姜令词握住了手腕,指腹抹去了那一点红,并没有任何伤口:“没做错事,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