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3/3页)
她流眼泪了。
李双睫哭的时候极少,但不是没有。可她上小学就没有再哭过了,这应该算是她懂事后的第一次流泪。哭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喉咙里像塞了棉花,很不舒服,这感觉可真不好受。
她擦拭眼泪,轻声告诉自己:
“我只是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我们的结局。
不该是这样的。
……
“……走吧。”夏雅关上了车窗。
关秘书问:“不再等一会儿吗?”
夏雅说:“没有那个必要。”
这么说的时候,她和她母亲像极了。关霖看着她,有一会儿,然后压抑唇角的奇妙微笑。夏雅似乎察觉到了,她对上母亲的情人的视线,沉默片刻,挪开视线:“我并不觉得后悔。”
“真的不会后悔吗?”关霖拧动车钥匙,余光撇过左侧后视镜,看到一抹正在奔跑的身影,微笑的幅度扩大,
“或许是我曲解了小姐的意思吧……我以为你是在等你在意的那个人。”
夏雅靠着椅背,眼眶微微泛红:“是在等。但不是一个人、一个答案。”
“那么小姐在等什么呢?”
夏雅掏出耳机戴上,点开的是一首静谧动听的钢琴曲,她一边聆听,一边说:“我没有在等什么。我写了信,在我落笔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就有了答案。不论她给予我什么,我想我都会坦然的接受。我说我不会后悔,不是因为我即将错过什么,那仍然是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期许。我是在等,你可以看作是唯心的等,我已经等到了内心的答案,仅此而已。”
“这么说,会不会有点悲情了?”
“怎么才算作不悲情呢?”夏雅以同样的疑惑,因为她们是同一个品种的鳄鱼,“你和你上司算得上悲情吗?就算作为恋人,执手一生,难道就是不悲情吗?我始终认为只要爱在身上,在哪里都不算悲情。因为怯懦、因为不敢,故作姿态,自怨自艾,那种人才最悲情吧。”
“小关姐姐是那种人吗?”她问。
关霖笑说:“那我应该不是吧。”
同性之间的交谈,鳄鱼之间的交谈,往往更不言而喻,更同频,不必说的太过直白。夏雅喜欢的女同学,关霖知道“她”是谁,夏雅对关霖口中的“上司”也清楚。有些事,不必多言。
如此,结局就显而易见了。
夏雅念诵这首乐章的注解。
「我没有花可以送给你」
「正好你也不需要」
「如此来说」
「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