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杳杳,求你,不要进来……(第5/9页)
宁玉竹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见他不上道,风惊濯弯腰捡起宁杳丢开的木棍,一手抓着宁玉竹,对宁杳说:“这样吧,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帮你打他,免得你打的手疼。走啊。”
他推推宁玉竹。
宁玉竹半信半疑的小眼神一会瞅瞅风惊濯,一会瞅瞅他手中木棍。
风惊濯笑:“你眼睛转来转去,转什么呢?走了。”
他直接拽着宁玉竹出门了。
宁杳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懒得看他俩。一转身,目光恰好落在解中意脸上。
解中意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毛病啊?看把我这屋造的,你们两个给我收拾——就得是你俩收拾 ,不许往人家惊濯身上扣——还有我这门,门都撞坏了!这是我师父打的门,冉青亲手修补过的,赔得起吗!”
宁杳道:“太师父,你怎么哭了?”
解中意道:“哭啥,我没有。”
宁杳走近了看看:“太师父,原来我怎么没发现,你属兔子啊,怎么又哭了。你和惊濯,你们两个关起门说什么了?”
解中意不说话了。
宁杳打量他,打量一会儿,心里渐有了数:“老解,我想明晚和惊濯成亲,你说好不好?我看了,明天是个黄道吉日呢,宜开张。”
宜开张,宜赴任。忌不忌嫁娶呢?她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也不愿意见他受伤,还是自伤,”宁杳呼出口气,笑了一下,“所以就明天吧,早点结束他的痛苦。”
解中意张了张嘴:“早点结束他的痛苦……”
宁杳说:“他剖心剜鳞,这难道不算伤心吗?我怎么能让人伤心呢?”
“要不山外边也不太平,说不准什么时候来打我们。反正……就说是你定的日子呗,你定的,没人会有异议。”
解中意望着宁杳,她眉宇间,找不到任何冉青忧郁的痕迹。
他露出极淡的笑意,有些发苦,但也是笑意:“好啊,都听咱们山主的。”
也对,尽早了结吧。
杳杳得偿夙愿,惊濯也不会再慌惧,不用受苦了。
***
宁玉竹是傍晚时候找来的,路走的扭扭捏捏,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他来的时候,宁杳正在指挥楚潇和屠漫行帮她布置喜堂。没什么太复杂的活:两根红蜡烛立在正堂上,箱笼里翻出的囍字在窗户上贴个遍,喜庆的红绸布挂在牌匾上,看见有什么红色的物件就往屋里招呼,也就差不多了。
不复杂,但因为他们两个边干边玩边闹,拖拖拉拉到现在。
但宁杳也不在意,她从来没什么规矩,搬了张椅子放外面靠着,慢悠悠地晒夕阳。
看见宁玉竹的身影,抬了抬眼皮,很是阴阳:“呦,稀客啊。”
宁玉竹对这种阴阳司空见惯,依旧高贵冷艳走来,一屁股坐下,把宁杳挤走一半。
地盘被占,宁杳慢悠悠道:“下午没把你屎打出来,你遗憾是不是。”
宁玉竹竟没发脾气,哼哼唧唧一会,冒出来一个:“对不起。”
宁杳一下子坐直了:“你被夺舍了?”
宁玉竹露出一个类似骂人的微笑:“你差不多点了,到现在我一句都没还口呢,我还道歉。”
嗯,这也是,再计较显得不大气了,山主得有山主的气度,怎么能和公主病一般见识呢。
宁杳问:“惊濯都跟你说什么了?他现在干嘛呢?”
宁玉竹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给太师父修门呗。”
“哦。”
宁杳点点头,也不追问。
反正她心里知道,肯定是惊濯跟宁玉竹说了什么,要不他那个脾气,怎么可能来低头道歉。
宁杳感叹:“你是真听惊濯的话啊。”
宁玉竹道:“濯哥没挑的。”
顿了下,又补一句:“你们相见恨早。咱们都是,相见恨早。”
宁杳转头瞅宁玉竹,看了半天,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一下:“有点文化了啊,还知道相见恨早呢。你嘴里竟然能说出四个字为一组的词来,不容易。”
宁玉竹扒拉开她:“我背过的书可比你多多了。”
宁杳笑嘻嘻起身,把整个椅子让给了宁玉竹。
“行,您老有文化,我没文化,我就不认可相见恨早。”
她一边向外走,一边挥手,夕阳洒在她身上金灿灿的:“我就觉得啊,但凡相见,就是不早不晚,刚刚好。要不怎么偏偏碰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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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惊濯修补断裂的木门后,给门板破损的地方填充好,补了点色。
上百年的老物件了,再怎么修补也显得破旧,其实他们现在手里攒下的钱足够翻新几个屋子,尤其是藏书阁,茅草搭的房子脆弱得很。
太师父这么珍惜他的书,应该先修缮这间,一会去和杳杳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