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第2/3页)
“我们要对房间做检查,寻找是否残留了可疑的指纹或血迹。您平时都是戴着手套清洁房间与拿取圣物吧?”
勒鲁瓦点头。
莫伦又问,“您发现荆棘冠不见了之后,没有清扫这间房吧?”
勒鲁瓦:“没再打扫。虽然这里看不出任何盗贼痕迹,但我想说不定存在隐形的作案细节。现在,我能做点什么?”
“您与吕蒂先生帮忙提灯照明即可。”
莫伦打开手提箱,取出毛刷与一罐金属粉递给麦考夫。
这就开始扫查房间。
现在推断荆棘冠的被盗时间,在2月24日中午~2月28日黄昏之间。距今,最久是过去了一周。
密室房间相对干燥,这种环境能让指纹在箱柜、地板表面被保存下来。
莫伦一边勘察一边询问圣母院其他神父与工作人员的情况。
比如是否有人深陷财务危机,是否有人近期产生了情感纠纷,或是沾上赌博等不良嗜好。
勒鲁瓦主教也猜测过内部作案的可能性。
近三四天,他在暗中观察圣母院众人的动态,暂时没有发现疑点。
“就我所知,没人突发变化。我尽可能仔细回忆了近一个月的情况,也没人接触到密室与保险柜钥匙。”
勒鲁瓦却不敢说更早以前的情况如何,他的记性没好到能记清过往细节。
假设去年有人乘他不备偷配钥匙,直到现在才作案,那种谋划已久就是防不胜防了。
莫伦又问:“近期有人事变动吗?有人即将调离圣母院?或者您的私人府邸有没有仆从辞职?”
勒鲁瓦摇头,“没有,不管是圣母院或我的私宅都没有相关变动。”
麦考夫:“信徒方面呢?有没有谁申请亲眼一睹荆棘冠被拒绝?或是表露过想要据为己有的心思?”
勒鲁瓦:“我曾经遇到过狂热的信众,抱着荆棘冠不愿意撒手,但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
他又说:“我没有拒绝过任何信众膜拜圣物,至多是建议他们等一等,等到开放日来排队弥撒。对那些贵客,更没必要拒绝,约定好日期,就在贵宾室接待他们。”
问答之间,勒鲁瓦表露出极度无奈。
他真的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到谁是窃贼。总不能是上帝降下神通,收回了荆棘冠吧?
莫伦与麦考夫没能从主教口中挖掘更多线索。
同样,对密室整整一小时的检查也毫无收获。别说指纹了,就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查到。
再洒了一圈鲁米诺试剂,不见发光反应,说明这里没有血迹残留。
“今天的检查先到这里。”
莫伦收起检测工具,“很遗憾,密室内暂无发现。”
勒鲁瓦主教叹气,放下高举煤气灯的右手,了一下袖子。
麦考夫眼角余光掠过勒鲁瓦右手手腕,无意间发现他的白衬衫袖口内侧有一抹暗色。
具体说那是肤色的痕迹,有点像是化妆用的粉膏残留?
麦考夫不确定,再次仔细观察勒鲁瓦,没在这位五十岁的男人脸上找到化妆痕迹。
他的黑眼圈有点严重,皮肤暗沉,嘴唇起了干皮,显然被偷盗案弄得失眠心烦。
“勒鲁瓦主教,恕我冒昧,必须问一件事。这起失窃案的作案动机仍不明确,可能是为求财,可能是出于宗教原因,也有可能是与您的私仇。”
麦考夫直视对方的双眼,“您应该听过星座连环杀手杜克的犯罪动机,他曾经也是一位神父。您与他有相似的困境吗?”
连环杀手帕尔默杜克,曾经是神父帕尔默埃维。
他违反了教义,隐婚生子。后来为了治疗摔傻的儿子,搞起了杀人献祭。
勒鲁瓦把吕蒂当成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绑架吕蒂的凶手犯了哪些事。
他听到这个问题,立刻严肃发誓:
“我可以对上帝起誓,我一直谨遵教义。从成为神父的那天起,我是全身心奉献给上帝,没有与谁发生过男女或男男关系。”
麦考夫指向勒鲁瓦的右手,“那么您白衬衫袖口的化妆品粉末痕迹又是怎么一回事?”
勒鲁瓦下意识地紧了紧袖子,但很快解开了袖口的扣子。
他撩起袖子,露出右手手臂。
在靠近手肘的位置,有一块皮肤涂抹着一层粉膏。
“年轻时烫伤留了疤,我觉得不雅观就把它遮盖起来。”
勒鲁瓦说着,手指用力擦拭粉膏。手肘附近露出了一块旧疤,大约硬币大小。
莫伦瞧着疤痕。它不新,少说有一二十年了,是烫伤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