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有否这样梦见过我,像我梦见你一样惆怅。(第7/7页)
我没有说什么,也许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和黎回,其实我要的不是和他去哪吃饭就清场整个饭店,去哪玩就包场,我要的是,我们像普通夫妻那样,在人群中,笑着闹着。
不想扫兴,也许,这样的机会以后都不会有了,很难得,不如痛快玩一次。
游乐场的广播里放着儿歌,勾起了很多童年的记忆,小时候,在渔船上抱着一个破旧的燕舞收音机听儿歌,那就是我全部的童年游乐,年少父母就接连去世,而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生命的残忍在于仅有唯一一次且短暂,生命的难能可贵就是生命的延续性,黎回的身上,不仅延续了我和卓尧的生命,还有我们的爱。子子孙孙,我想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和卓尧永生永世都不曾分开,血脉相连在另一个生命载体上。
阳光下,裙裾扬起,也让我对我昨晚发的短信豁达宽慰了很多。
注定是要失去的话,我希望最痛苦的那个人是我,为这场失去的爱情承担一切悔意,恨意的人,是我。
卓尧抱着黎回坐在旋转木马上,闪闪发光的旋转木马在儿歌中起起落落,旋转来回,我双手抱在怀里,看着他们父子,卓尧的笑脸,黎回的笑脸,我举起相机,拍下他们,我从相机里,看到是那样幸福的场景。我心爱的男人,我心爱的儿子,他们一起朝我挥舞着手,他们都爱我。我不争气地掉眼泪,用相机遮住脸,单反就是好,可以挡住脸擦眼泪。
拍他的侧脸,漆黑的发丝,我躲在相机后面哭。
从此,我还是那个坚韧的阮曼君。
下午公司急事叫他回去,他把我和黎回送回家,就匆匆走了,他那么着急,定是有急事了。阿春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正剥着冬笋,说要做几道家乡菜给我们尝尝,我淡淡地说:“他晚上不在这吃了,随便炒个菜,别忙了。”
阿春“哦”了一声,失落地站在厨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