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5页)
服务员立刻低头道歉。
“行了行了,随便开瓶红酒去吧。”
方慈铺好餐巾,抬头看他一眼。
服务员离开之后,宋裕泽就敲敲桌子,“我被家里关禁闭了你知道吗?只放我出来上课,课一结束立马就被保镖弄回家。”
“听说了。”
“肖灵到现在还没出来呢,都是因为你,”他大概是来算账的,“那天李佑贤和陈巧月怎么回事?他俩把我和肖灵给打了。”
方慈倒是不知道这茬,只能如实说不知道。
宋裕泽哼了声,“看来,陈巧月是真把你当朋友了。”
方慈无意惹他不快,她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扮足乖巧让他挑不出错,平静地度过,直到联姻解除,一切尘埃落定。
她温声岔开话题,“宋伯父应该不会因为我真的跟你生气?这不把你放出来了么,别往心里去。”
“肯定也不是因为你啊,估计是因为陈巧月吧,我爸不想惹他们家的人,毕竟还有合作。”说到这儿,宋裕泽若有所思,“我爸把我放出来,才不是因为消气了,好像是因为家里公司出了点儿问题,没功夫儿管我了。”
方慈略停顿了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谁知道呢,我爸看起来挺着急的,好像是有个不知什么来头的投资人注资。”这时候上了头盘,宋裕泽拿起刀叉,“哎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了。”
俩人相对无言吃了一会儿,直到主菜上来,宋裕泽一边往她杯子里倒酒,一边看着她,说,“……你以后好好听话,知道吗?”
“说实话,我那天把你扔在栖木,是被肖灵给撺掇的,那天我去森和见个朋友,正巧看到你跟那个李佑贤一起下车,给我气昏头了。”
“……我跟李佑贤真的没什么。”
宋裕泽一幅我都懂的表情,“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他,是他单方面在追你,他又是闻少的秘书,咱俩都得罪不起,只能随他去了。”
“但是吧,栖木这事儿闹挺大,我几个朋友都知道了,他们都觉得,这一回,你肯定气得不想再理我了,”他试图解读方慈的脸色,试探地问,“……你应该没有跟我生气吧?”
“怎么会呢,”方慈淡淡一笑,“那天陈巧月把我接回来了,也没出事儿。我能理解你。”
宋裕泽点点头,松了口气的样子,“你确实……性格变好了不少。”
他拿餐巾擦擦手,“周末有个聚会,圈里几个朋友,这次人很多,不过你应该都认识,到时候,”顿了顿,“……你乖一点,跟在我后头,知道该怎么表现吧?”
“知道。”
无非是扮乖巧,让他在朋友面前有面子。
“好,那就好。”宋裕泽拿出手机翻翻聊天记录,“明天晚上,应该会玩到很晚,你就别回宿舍了,我帮你跟你们辅导员打个招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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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裕泽喝了酒没法儿开车,他自己叫了代驾,让方慈自己打车回去。
专车在京大东门停下,方慈下了车,一个人慢吞吞地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显,平静地接起来。
“……总算没挂我电话,”闻之宴语带一点不太正经的笑意,“还在生气?”
“没有,”方慈说,“你最近不也没来烦我吗,犯不上跟你置气了。”
闻之宴笑出声,“这是怪我没找你了。”
“不是借口,但这两周事儿很多,我每天都在闻家老宅睡的,一直找不到完整的时间跟你约会。”他意有所指,“如果能公开,我倒是去哪儿都能带着你了。”
毕竟是多场辩论和模拟法庭练出来的口才和表达能力,方慈道,“第一,说不是借口的一般都是借口;第二,我合理怀疑你是在以牙还牙对付我,因为我想低调,所以你正好有了不约会的理由,第三,我本来也没怎么想起你,更何谈怪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对于她这一长串平静但犀利的控诉,闻之宴先是静了静,而后自鼻腔低笑了声,“……真没想我?”顿了顿,嗓音低几分,“可是,我很想你。”
这一瞬,方慈脊梁骨都麻了。
在这缱绻的低嗓中,她忆起了十一月十五日那一晚,他的嗓音比现在要哑许多,染着欲,一边缓慢地动作着,一边在她耳边低声叫她babe。
他慢条斯理地说,舒服吗?要我调整角度吗?告诉我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