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垂眼端杯,缓缓喝水,脑海中将所有信息顺过一遍,又抬眸暗暗打量刘道守——对方刚才那话里话外,分明是偏向太子一方。
刘道守见他放下的杯子空了,便提壶给他倒上,一边状似自然地问:“三郎对卜术研究甚深,如此在意太子,可是对国师的谶语另有见解?”
白殊突然拱手对刘道守行了一礼。
刘道守一愣,连忙伸手去扶:“怎么……”
白殊肃容道:“殊去岁占卜,得知将遇大事,或波及表兄与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