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生日快乐(第2/2页)

徐诀点点头。

陈谴撑着下巴的那只手突然松了,他埋下头去,衔住了徐诀喂给他的满嘴奶油。

天花板的电灯重新亮起。

两人份的蛋糕,最终还是由徐诀一个人守着床头柜吃光了,他捏着叉子,魂不守舍地刮着托盘上剩余的奶油,回想那双唇挂上了白色的样子,也回味被那颗唇钉剐蹭的滋味儿。

怎么办,好喜欢又辣又温柔的姐姐啊。

一门之隔,浴室的水声停了,陈谴抹着护手霜出来,踢掉鞋子爬上床,敲一下徐诀弓起的脊梁骨,问:“今晚我睡这个床?”

徐诀没回头,耳尖很烫:“你想睡那个床也行。”

“随便吧。”陈谴看了徐诀的背影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越过对方的肩膀。

徐诀眼明手快按住了桌上的平板,结果那只手目标并不在此,抓起边上的唇钉就收了回去。

“紧张什么。”陈谴说。

徐诀将叉子扔托盘上:“其实我平时也不怎么看片儿,最近是真的压力太大了。”

陈谴擦拭着唇钉:“竞赛的压力?还是别的?”

“各方面都有一点,”徐诀掐了把自己的大腿,“不过今天之后应该会好一点。”

至于是因为竞赛到尾声,还是因为今晚的释放,他没说,陈谴也没问:“成年了,看个片儿不用找理由解释,又不是丢人的事情。”

“突然被撞见,谁不尴尬啊。”

“那下次一起看?”

这他妈还得了,徐诀脊背僵直,陈谴又敲他,说:“你转过来,帮帮我。”

不会这就要投桃报李吧,徐诀转过去,预想的情景没出现,他看着陈谴的下唇怔然:“怎么把唇钉摘了?”

“换个新的,”陈谴将今晚买的搁他掌心,“帮我戴上,我刚抹了手霜,不方便沾嘴巴。”

那颗不知是狗头还是狼头的钉子小巧精致,托在掌心却沉重又烫手,徐诀无措起来:“怎么戴?”

“狗头是钉帽,将它拧开,”陈谴盘腿坐着,两手撑在身前的床褥上,上半身往徐诀那边倾,“把带棍儿的那颗戳我嘴巴里,然后从外面拧上狗头。”

下颌一紧,他被徐诀托住了下巴,心想还学得挺快。

徐诀用拇指顶了顶陈谴的下唇:“你张嘴。”

陈谴做出扁嘴的动作,眼睛至下而上瞅着徐诀,徐诀说:“你好像受了委屈的小狗。”

陈谴狐狸眼一翻,刚要表示不认同,这时唇洞受异物入侵,带棍儿的钉子从里穿了过去。

两人鼻息交缠,徐诀垂着眼细看,怕稍有偏差刺错方向,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疼不疼?”

陈谴数着徐诀的睫毛,很轻地摇了摇头。

那只掐他下颌的手转移阵地,顺着颈侧扶到他后颈上,用虎口卡住后脑。

钉帽极小,徐诀掌宽指长捏得不舒服,所以攥得格外小心,动作也慢,对准露在唇沟处的棍儿尖拧上去。

趁着人被他控在手里,他低声拷问:“今晚为什么要帮我做那种事情?”

唇钉戴好了,他仍掌着陈谴的后颈没放,对上陈谴的眼睛想求一个答案。

陈谴眼神没躲闪,总算夺回说话的权利:“看你笨,帮帮你。”

“我不笨,这种事儿大家都是无师自通。”徐诀坦白,“就算你没帮我,我洗澡的时候也会自己弄。”

“都是男人,帮忙冲一发没什么,举手之劳。”

徐诀手无分寸,险些扯了陈谴的头发:“你还咬上了!”

陈谴突然笑了:“徐诀,生日快乐。”

那个笑就像是限定,说完祝福,陈谴翻脸算账:“不过你才是小狗,徐小狗。”

徐小狗得了祝福,敛上衣服跑去洗澡了,进浴室前将灰绒球塞进书包,打算等两人确定了关系再让它不经意地出现在陈谴的视野中。

浴室水声砸地,陈谴离开被窝,坐到徐诀的床沿边。

他插着兜想了会儿,手从口袋掏出来,一同掏出的是那枚连着调色盘挂件的钥匙。

他摸了摸徐诀书包上的柴犬,把玩偶屁股翻过来,看着标签上面的CQ,仍然搞不懂徐诀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人啊,男高生不都该一点就燃吗,就因为他不是姐姐?

陈谴默不作声将钥匙扣挂书包上去,转身回隔壁的床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