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5/7页)
“我也觉着。”霜绛年剃掉一根孔雀杂毛,面无表情道,“那不如,花舟游街双修示众的破规矩也改了吧。”
晏画阑蔫吧着不说话了。
宫侍在外面通禀:“霜鹿小殿下给王妃殿下带来了贺礼,说是王妃殿下一直想要的东西。”
“他人呢?”霜绛年问。
“小殿下已经走了。”宫侍回答,“他让小人传话,说‘尽管用,不用谢’。”
“拿进来吧。”
宫侍将装了贺礼的储物戒指端送上来,然后退下。
晏画阑梳完毛,感觉每一片羽毛都沾着哥哥的爱的味道,顿觉容光焕发,明日去游街定然是俊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接下来,轮到他为哥哥梳洗了。
妖王寝殿里造了一方池子,专供霜绛年变成鲛人之后在其中栖息。
趁霜绛年去脱衣服的功夫,晏画阑拿过那枚储物戒指,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好奇地一件件看了起来。
“哥哥,‘龙阳十八式’是什么?”纯洁的声音传了过来。
霜绛年刚下了池子,闻言呛咳了几声。
偏偏他已经化出了鱼尾,在岸上的行动力不如孔雀,想抢画卷也抢不过。
他无可奈何地趴在池边,皱眉问:“哪里来的?渔回又给你乱看东西了?”
晏画阑无辜:“霜鹿的合籍贺礼呀。”
《龙阳十八式》只是其中一件,除此之外,各色春画、助兴器具和春药林林总总堆了满床。
他终于明白为何霜鹿不肯亲自拿给他了。
那分明就是怕挨揍才逃跑!
一个恍神,晏画阑便翻开了那副画卷,掠过其中内容之后,他脸色慢慢涨红起来。
“‘王妃殿下一直想要的东西’?”晏画阑蹲在池子边,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哥哥如此欲求不满。”
“不是。”霜绛年头疼。
“那是什么?”晏画阑凤眸弯起,“霜鹿说哥哥想要,那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哥哥真的从来没想过要这些东西?”
霜绛年仔细一想。
……还真是。
此前有一段时间里,乐桃情有关“瘫着的死鱼”一直是他的心头之痛,后来他在海底神殿里和晏画阑双修,向系统兑换丹药的时候,他确实想过要常备一些这类东西……
霜绛年薄嫩的耳尖染上了红晕。
正出神,他忽然“嗯”地哼出了声。
“你……”他回头看向鱼尾。
是该轮到晏画阑为他清洁鱼鳞了,可晏画阑为什么要用手?
霜绛年不自在地躲了一下,扬下巴示意晏画阑:“那边有专用的刷子。”
“哥哥细皮嫩鳞,用刷子会磨疼。”晏画阑煞有介事道,“三界最尊贵的鳞,当然只有三界最漂亮的手才能配得上了!”
霜绛年只好妥协。
说来奇怪,晏画阑的手不像刷子那般有许多毛,却比刷子更麻痒。
霜绛年曾听说过婚前清洗的礼仪,宫里的妃子在侍寝前都要接受清洗,宫侍往往手法粗暴,对待她们就像对待即将使用的工具,其中有太多的羞辱和无奈。
妖王宫里的规矩本来也是如此,但晏画阑硬是改成互相梳理,还将梳洗工具弃置不用,改为亲自上手。
有温度的手掌,远比冰冷的工具多了温情。
划过腰间细腻鱼鳞的时候,霜绛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纹路,鱼鳞竟也因为这纹路的鲜活,而微微泛起热度。
霜绛年将脸埋在手臂间。
这或许就是属于晏画阑的细心和温柔?
正想着,他的下颌就被勾了起来。
“脸热了?”晏画阑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挑逗,“看着我,哥哥想让我对你做什么,直说。”
霜绛年注视着他深情的双眸,然后视线向下……一言难尽地看向他鼻下的一行血迹。
细心温柔?
不过是色批想亲自享用罢了。
霜绛年撩起水帮他擦拭掉鼻血,竟然发觉自己对这个色批的憨憨行为,竟然有些习惯了。
擦掉鼻血,还是俊得一表人才。
少说几句离谱的话,气氛还能继续旖旎。
霜绛年尽可能把憨批的形象忘在脑后,重新酝酿起刚才的情绪。
“我想……”
“想什么?”晏画阑问。
霜绛年抚上他的脸:“我想吻你。”
他略微眯起眼睛,桃花眼弯起一个引诱的弧度,好像深海的鲛人趴在船舷上,用歌喉引诱水手坠入深海。
因为忘情的限制,长期以来他都处于防守一方。
或许是时候随心展露出进攻欲,逗一逗这只纯情的鹌鹑了?
果然,撩拨之下,晏画阑的喉结性感地滚了滚。
他强压住狂跳的心脏,问道:“就只是想吻我吗?”
霜绛年枕在臂弯间,湿漉漉的眼睫毛卷起来,睨着他,发出了一声湿而软的鼻音:“那你猜,我还想要什么?”
晏画阑嘴唇开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