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刀帝谷(第19/20页)
韦不凡笑:“我就是柳虎侯。”
——原来韦不凡就是“捕神”柳虎侯!
众人恍然。
“我经多方查证才查明,原来‘红花毒尊’是受倭寇收买,专来杭州作奸、盗大案的。‘红花毒尊’与其徒众十一人,共作案四十一起,其中先奸后杀的人命案十八起,各类盗案十三起。已缉拿八人下狱在押。唯‘红花毒尊’与其徒‘毒胆秀才’蒋玉典漏网。”
“刚才蒋玉典拒捕逃命,已伤在鼓刀老人柳铁瓦刀下。‘红花毒尊’,你见势不好,让弟子作替死鬼,自己想悄然而退,这一手可不地道!”
那道人闻言,涩声道:
“如果我是‘红花毒尊’,那就该跟你去销案了?”
“不去也行,除非你自忖可凭你的虫儿蚕儿能敌得住我的刀,作生死一搏。今天你能赢得了我们夫妻的刀,恐再没人留得住你了。”
“除此没有其他路走了?”
“没有了。“
“现在既然蒋玉典已抓,除了红花毒尊,云南‘红花宗’一脉的蛊门弟子,应算无罪吧?”
“只要他们不犯事,那当然无罪。”
“和捕门的人搭腔说话,算不算犯事?”
“不算。”
韦不凡——柳虎侯说到这里,淡淡道:“不过如有意掩护‘红花毒尊’这奸杀人命达十八条之多的元凶大恶逃脱,那也是大罪。——七心道人,你想掩护红花毒尊逃命,那也是‘以身试法、自投罗网’了!”
韦不凡这话一说,那道人肩一耸,急向外窜出。
但他刚窜出,只见韦不凡举双手遥加控抓,道人顿给韦不凡遥抓着倒退了回来!
——“控鹤手!”
——这就是武林失传两百年后,被“捕王”韦不凡由于破一个掘墓案而发现秘诀练成的武林绝技:“控鹤手”!
这时,一个人被遥加一掷,掷在七心道人面前。
这个人的手脉、脚筋俱被挑断。
这个人衣服已被一物划过、直露出了体肤。
这个人的脸皮竟也被撕开一半。
从未撕开的脸部看,是一个脸皮微黄、皮肤粗糙、专干下活的小伙子。
从己撕开的脸部看,这是却是一个脸色白如尸骨、相貌阴鸷的老者。
——这人穿的服饰,不就是刚才发现碗底有死蜈蚣与信的那个伙计的服饰?
当众人正在惊讶之际,一个女人已到了面前。
女人以明亮如银月的眼睛向众人一笑:
“这就是真正的‘红花毒尊’司徒登雷。”
“我已给了他一刀,他再不会下蛊害人了!”
女人摊开手掌,手中有几只小巧玲珑的玉瓶玉盒:
“解蛊毒的解药在此。我们有了解药,又有了红花毒尊师弟七心道人,不愁中的蛊收不掉、解不去。”
——那女人正是韦不心的妻子:水明月。
韦不凡、水明月押了“红花毒尊”七心道人、蒋玉典等一干犯人与小杨等挥手而别。
——他们急着回杭州复命。
红花毒尊这样作恶多端的恶人,待报案上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
“斩立决。”
“斩立决”的意思是不待“秋决”——不必如一般杀人放火的死刑犯,要到秋天才行刑让罪犯伏法。
秋天,属金,主刀兵刑杀。刑部批决的死刑犯杀头之期,大多在秋。
但重大死刑犯,可以“立决”。
报上刑部后,马上批文斩决。
韦不凡水明月临走前交给刀帝谷的第五大弟子鼓刀老人柳铁瓦与第四大弟子行者了—一个锦囊。
韦不凡道:“你们把锦囊给方谷主,他自会安排的。也许借此可应一个劫。”
韦不凡临走时握别小杨时,也塞了一张纸条。
小杨找无人处打开,上写道:
“欲学绝世刀法,须多观薛、轩、方三人刀技!”
韦不凡、水明月定的再会之地是在京师。
对能擒住“红花毒尊”,水明月是这样解释的——
“我和韦大哥(她竟称丈夫为大哥,此亦奇也矣!)都看出了这伙计就是‘红花毒尊’。这是因为第一,我们发现这伙计在发现死焕蚣时,神情、声音表现得过分了一点:本来死只把蜈蚣是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的。第二是伙计在大惊小怪时,现出惊异的只是他的眼神、声音,而脸竟漠然不动,我们便发现他的脸上戴有面具。第三是他打开那‘红花毒尊’留的花笺时,还未看到字,已先把内容说了出来。他怎么会预知内容的?难道他有先知先觉之能?——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信笺本就是他写的。如不是他写的,他就不会这样熟悉。因为即使是我们一块看一人写字时,尽管只有寥寥数字,但在事后要看着字照本宣科念时,也一定会再看一眼的。而当事涉重大事务时,更会细看一遍,怕出错。那么谁不怕念错呢?只有写字者本人。而如果办一件大事,其重要道具、重要的言辞,总是主谋人亲写的,这已成了常识。有了这多疑点——那么我们怀疑他就是‘红花毒尊’。也只有他是‘红花毒尊’,才可能同时下蛊毒倒四个,我们这一方功力最弱的四个。——因为他是伙计,他可以利用送饭菜的机会来选向哪一个人下手合适。至于七心道人与蒋玉典,这是明摆着的红花毒尊的同伙。——我们之所以选择现在这样的方式动手,是为了诱敌外出,各个击败,以免他们狗急跳墙,伤害店中旅客,也为了我们动手时可无所顾忌,不必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