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7/9页)

李燕月进了他的卧房,他真去睡了,没脱衣裳,和衣盖上了被子——

口口

这一觉,睡得很安适,等被那两名少女叫醒,天都快黑了。

两名少女做得周到,而且善体人意,洗睑水也给打好了,等李燕月擦了把脸之后,一名少女道:“姑娘刚亲自到院门口来送信儿,晚饭马卜给您送进来。”

真的,没一会儿工夫晚饭送进来了,是一桌酒席,是善同,胡玉娘亲自带着人送进来的。

这顿“饭”很特别,用意不难明白。

这儿已经有两个伶俐乖巧的丫环了,用不着再留人侍候。

贝勒让其他的人都走了,只他跟胡玉娘,陪着李燕月落座人席,两名少女敬上了酒,善同跟胡玉娘就要举杯。

李燕月含笑拦住:“贝勒爷这酒,能不能待会儿再喝?”

“怎么,你怕误事?了不起三杯,在你算得了什么?”

李燕月道:“倒不是怕误事,正加贝勒爷所说,这几杯酒还醉不倒我,我只是想学学汉寿亭侯——”

胡玉娘美目一睁:“等斩了华雄回来再喝?”

“正是。”

善贝勒批拳道:“壮哉豪语,不过现在离那时候还早,一直等到你回来,怕酒都冷了。”

李燕月道:“不要紧,酒冷了到时候可以再温。”

胡大娘一点头道:“好,就等你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

“不用非等夜深人静不可,一过初更我就走。”

着贝勒道:“知道索尼今儿晚上在哪儿么?”

李燕月道:“贝勒爷想必知道?”

善贝勒道:“当然,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索尼今儿晚上在‘神武营’。”

李燕月眉锋微一皱,“呕!”了一声。

善贝勒忙道:“怎么,不好下手?”

李燕月道:“那倒不是,只是“神武营’有我一个真正的朋友我怕让他为难。”

善同道:“你说的是‘神武营’的哪一个?”

李燕月道:“贝勒爷不必问,这不是别的事,也只好让他为难了。”

他不告诉善贝勒“朋友”是哪一个,当然,他这是替彭烈着想。

善同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多问。

胡玉娘始终不多说话,她只听,只拿眼瞅着李燕月,当她瞅着李燕月的时候,她的目光里包含着一种异样神色令人难以言喻。

既然还要等李燕月回来,所以这顿饭吃得并不急,刚打初更,李燕月就站了起来。

“贝勒爷我该走了。”他说。

善同和玉娘双双站起。

胡玉娘目光里包含得更多。

善同则道:“我不多说什么了。”

李燕月笑笑道:“贝勒爷有什么话,等我回来以后再说吧。”

二话没说就出了屋。

善同跟胡正娘双双送了出来。

李燕月没等善同再说什么,也没接触胡玉娘的目光一抱拳,就走了。

突然间,善同的脸上浮现起因兴奋而生的激动:“玉娘,从明天一早起,这天下就是咱们的了。”

胡玉娘的娇靥上见兴奋神色,只见到娇美的笑意:“进去咱俩喝一杯。”

善同兴高采烈的答应拥着胡玉娘的腰肢,两个人又进了屋。

口口口

李燕月到了“神武营”的屋上。

“神武营”望高手不算少,但却没一个发现屋上来了人。

李燕月在神武营待过,他知道索尼只在‘神武营’,习惯待在什么地方。

他到了签抑房旁边的屋上往下看,签押房里灯光外透前后左右都有警卫,没有说索尼是在这儿.李燕月提一口气,急掠下冲,直扑签押房门,他身法疾快高绝,等到门前,警卫发现时,他已扑进了签押房。

索尼正坐着看公文,他身后还站着四个贴身护卫,四个贴身护工警觉叱喝声中兵刃刚出鞘,李燕月已一步跨到桌子前震声喝道:“谁敢动,哪一个自信比我快?”

李燕片跟索尼的距离伸手可及,四个贴身护卫硬是没敢动。

外头的警卫都到了前头,要往里闯。

李燕月再次喝道:“站住,谁敢进来就是逼我出手。”

门外的警卫也被吓住了。

索尼这时候才定过了神:“李燕月。”

“不错。”

“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知道我总不会是来投案的。”

“你你好大的胆——”

“不能怪我是你不仁,不能怪我不义要怪,你只能怪鳌拜,是他许下了重赏。”

“李燕月你——”

索尼也够机警惊喝归惊喝,他脚一蹬,连人带椅子往后翻去。

可惜的是,他不及李燕月快,李燕月手一伸,那把匕首还里真锋利,血光崩现,索尼的人头已到了李燕月左手里,再沉腕下插,那把匕首已送进了索尼的心口,然后曲指一弹,灯应手向灭了。

李燕月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间不容发,等到贴身护卫、门外警卫感到大事不好时眼前一黑,已是伸手难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