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帮你。”(第2/6页)

他知道这事一发生后不论成功失败,陆充的亲卫必定会封锁大厅排查,所以那把枪无论如何不能留在她手中。当然,这也是计划中一个必要的环节。

“你不怕对方朝你开枪的时候出现偏差打中要害?”

傅聿生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决定这么做,当然就要毫无保留地相信。”

然而他知道自己说了谎。

并不是说不相信一起完成这次暗杀的同伴,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叫做“怕”的情绪。而这情绪与她有关。

“司机先生,”钟虞忽然笑着打破车里沉默的氛围,“这是打算把我载到哪里去?”

“可怜的司机先生只剩下最后自由的一晚,”傅聿生勾唇,“不知这位小姐能不能赏光和我约会一次?”

她轻笑,“我很乐意。”

*

冰凉的白色布料包裹着修长的手指,那双手攥紧又松开,贴住她脸颊一侧勾勒,然后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床单是雪白的,他一身黑色西装跪了上来,一直将她逼到床头,退无可退。

钟虞猛地从梦中惊醒,她怔怔地喘了几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还无助似地紧紧揪住床单。

她松开手,掀开被角坐起身。

刚才的梦境还清晰地印在她脑海中,生动到每一个画面、每一个动作都充斥着汗水与香.艳。

一场春.梦而已,原本没什么大不了,换做是谁她都不会大惊小怪,但偏偏这个梦的男主角是……

是系统。

钟虞觉得匪夷所思,她为什么会梦见和系统……?

梦里好像有一层热汗似的雾气隔在他们之间,她只能像缺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朦胧视线里虽然不能仔仔细细看清对方的脸,但是根据对方的衣着、那双手上的手套、还有某种微妙的直觉,让她清楚地意识到那就是系统。

不可否认,系统的样子是符合她喜好的男人类型中最优的那个选择,但仅仅是因为这样她就会把对方当作幻想对象?

钟虞摇摇头,下床穿鞋走到窗边。

窗边挂着的是厚厚的遮光窗帘,她抬手将窗帘拉开,清晨的阳光与雾气边隔着窗户透进来。

她身上只穿着一条吊带睡裙,明明应该觉得有些冷,却因为那个梦残存的余韵让她鬓角还微微带着一点汗水。

钟虞闭着眼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需要先洗一个澡。

……

傅聿生伤痊愈之后就回到航校继续毕业之前的最后实训与考核,休假只有半月一次,这半个月里钟虞只能耐心地等。

她过回了过去那种模式的生活——心情好了去枫白渡坐坐,选看得顺眼的人接受他们的邀约跳一支舞,但更多时候她会选择待在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又或者出门去看一场电影。

这大概是她与系统的“协议”生效开始后过的最清闲的一段日子。

但这半个月里,钰城对她的议论、对她与傅聿生之间的那些揣测也空前热烈起来。

其一是因为许家那场归国宴。风波过去,人们不再有对危险的恐惧后,就开始对那天发生的八卦开始津津乐道起来。有人说枫白渡的盖露这是攀上大树了,也有人认为傅家绝不会要这样一位儿媳。

而另一个让人们揣测纷纷的原因,则是阿争。

钟虞现在每次出门,除了有傅聿生选中的那位司机负责接送外,阿争必定也陪伴左右。傅聿生留下阿争的理由也冠冕堂皇——他从陆充的手下那里查出,上回在枫白渡枪杀航校学生的那个刀疤男人之所以也要杀了她,是因为得了陆充另外的命令,但这么做的动机依旧无从得知。

所以随着陆充的死,看似钟虞已经不再身处危险之中,但似乎也并不意味着完全没了后顾之忧。

所以傅聿生把阿争留下了。

但钟虞每回去枫白渡时,但凡有男人靠近她,或是谁有幸和她跳一支舞,都会被阿争凉凉地瞪视一眼。

起初男人们觉得莫名其妙,稍一打听便知道跟在盖露身后的是在傅家少爷手下做事的人,于是一个个心情都变得格外微妙,关于这两人之间关系的议论也就愈发多了起来。

只是钟虞从来懒得关心别人这些或幸灾乐祸或艳羡嫉妒的议论,她只当作不知道,次次出现在人前时都神色如常。

半个月一晃而过,她却还没得到傅聿生休假的消息,更没见着半点人影,一问阿争才知道这种加训或是临时任务都是常有的事。

她虽然失望但也没别的办法,于是在枫白渡兴致寥寥地坐了一会后就准备打道回府。

她和阿争一前一后走出枫白渡。上车前,钟虞无意中一转头,看见了几米外的一道身影,她目光蓦地一顿,动作也停了下来。

“钟小姐,怎么了?”阿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