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3页)

徐县令收了言家的钱,又不想得罪江家,因此只要江满月他们也愿意拿出钱来,那么这事情就可以轻轻揭过,就此不提。

可令徐县爷生气的是,这两个人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起初见到江满月竟然是双ll腿并未残疾,徐县令也是好一番吃惊。言夫人一边暗自惊诧,一边又觉得所言不虚。

她也听过传言,说是江满月的腿好了,很多人还说是那茶山风水好的原因。

原本就是他们言家祖产,凭什么要给这些外人。而且……言夫人抬起眼眸打量,那小兔崽子养的这么水灵了。

想当初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丑八怪,快一年过去,竟然越来越精致,皮肤细嫩的像细白的白色油脂。

言夫人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岁月免不了在脸上留下了痕迹,一日日粗糙的皮肤抹再多的香粉都平滑不了。

呸!不要脸,一定偷偷涂脂抹粉了。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令人作呕。言夫人恶意地想。

江满月有秀才功名不用跪,但言采却需要,他心里很不舒服。一直都只跟江满月两人住在外头,所以也一直没有按照古人的一些礼仪来,他家里的下人也从来不让他们跪下跪去的,这还是除结婚之后,言采第一次跪下来。

江满月暗自捏了拳头,凭什么要让言采向堂上那个人跪。

只是蜻蜓点水一跪,便站了起来,县令原本心里不悦,他都没让站起来呢。但仍然没说什么。

徐县令胖乎乎的,嘴上两撇细胡子,一条腿高高翘ll起。他也是欺软怕硬的,扫了眼江满月避开,只问言采。

“你叫言采?本官问你,他要告你占了他家的山,你可认罪?”

言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照出徐县令肥胖的脸。

“本来无罪,何罪可认?”

“大胆!敢顶撞本官?”惊堂木一拍,吓了堂前围了一圈的百姓一大跳。

“大人,我夫人只是年少不知事,并未顶撞于你。关于占山一事,实属胡编乱造。茶山是我夫人的嫁妆,有地契为证。”

徐县令一口气被压回去,还想拍惊堂木,奈何手上不知怎么一滑,惊堂木一下摔了出去,啪嗒几下,落在言采脚下。

言采往后退一步,这不关他的事。

一口气就这么断了,徐县令让人捡回来再拍就没了势气,不情不愿地坐下来,瞪了眼另一边的言家夫妇。

都怪这两人,让他丢了脸。

“既然你们有证据,那就把‘证据’呈上来让本官好好过目。”证据两个字被拖长了音调,江满月眯起了危险的眼睛。

言采取出怀里的地契正要拿出,被江满月拦住。

“嗯?”

“他要的证据不是……”江满月压低声音,拉住他的手。这胖县令想要的可不是证据,而是贿赂。

见两人磨磨蹭蹭的,县令吹着胡子敲了敲桌子:“还不快呈上证据……”

言采却不想平白给这样一个人送钱,递上的还是一张真地契。那县令拿起地契左右看看,还试图撕开地契,看是否有夹层,半天才彻底意识到这可能只是一张地契。

并没有所谓的诚意。

徐县令原本还算和善的脸色一下子僵住,阴沉许多,脸皮一拉,嘴角向下。

“这就是你的证据,本官以为这还不够吧?”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怎么不算证据?”言采上辈子还没有贿赂过别人。打丧尸谋生全部都是靠自己一一双手,末世法则拳头大就有话语权。

他又一贯是独行侠,和徐县令这样身处l高l位的人接触不多,最多也就是那些基地老大请他去看病。但现代人和古代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再官ll威重的末世人,也不会有古代的官ll僚这种从根子里高人一等的主l子l心态。

江满月是比言采更明白的。他也曾居上ll位。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民不与官斗。

江满月不看好,却没有阻止言采。不管好的坏的,都不应该被阻拦。他会在身后,做一座山,像永远坚实的墙,却不应该阻挡一个人一往无前。

“我有茶山地契证明,这茶山本来就归属于我。否则当日,大伯和大伯母怎么会任由我拿走茶山却不阻拦?”

“你胡说八道!”言夫人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言采,“你根本就不是言……”

声音顿时被掐断,言夫人的脸色涨得通红,像只被硬生生掐断脖子的公鸡,嘶鸣了几声,泄ll了气!

“他不是什么!?”县老爷两眼泛光,但言夫人后半句话却始终说不下去。

言采蹲下来,在言老爷身边轻声道:“真正的言家少爷是如何被你们逼ll迫自尽你可不要忘了。这大庭广众的,我想你也不想和我鱼死网破。谁也没好处的。”

言老爷脸色一变,一拧言夫人的胳膊,让她闭嘴。真不应该受这婆娘的蛊惑,丢了份子。可这婆娘又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赢这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