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定是蛊毒又发作了(第2/3页)

从前铁横秋为此是诚惶诚恐,连连告罪,恨不得跪下来,如今却不然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有恃无恐了,非但不觉惶恐,反倒是直勾勾地看着月薄之。

月薄之见铁横秋一反常态的表现,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保持那个微愠模样:“你看什么?”

铁横秋露出一脸担忧的神色,温声道:“薄之,你这样走了一天,还动了真气,气血翻涌的,那蛊虫可要紧不要紧?”

月薄之一怔,好像现在才想起来蛊虫这件事。

见他神色微僵,铁横秋立即起身走近,伸手将人揽入怀中,额头轻轻贴了上去。距离陡然拉近,素来强势的月薄之竟显出几分无措,长睫微颤,一时不能推开。

铁横秋贴着他发烫的额间,低声道:“你都烧起来了……定是蛊毒又发作了。”

月薄之并未否认。

铁横秋便抬手,指尖轻缓地解开他衣襟的系带。

月薄之容他动作,任那微凉的指节贴近……贴近那片除他以外、无人得以触碰的禁域。肌肤相贴处,热意如潮翻涌,却又在那人指尖下寸寸消融。

很快,月薄之再难维持这般无声的纵容。

他猛地攥住铁横秋作乱的手,反身将人压倒在桌案边缘。

铁横秋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搅动了神魂。

窗外日光汹涌而入,炙烤着紧贴的躯体,灼烧着每一寸被迫暴露的皮肤,将呼吸、心跳、律动都蒸腾出潮湿的热意。

夕阳熔金,泼溅在月薄之素来冷白的侧脸上,染出几分惊心动魄的暖色。

铁横秋呼吸一滞,被这难得一见的暖色彻底攫住。他猛地捧住对方的脸颊,吻了上去。

唇齿相撞间毫无章法,只有灼热的气息疯狂交缠。那是一个带着啃咬般力度的吻,滚烫、鲁莽,却瞬间烫穿了月薄之所有冰冷的防御。

他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竟连魂魄都似被撞得酥麻发颤,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软下劲来。

这是第一次,他们的交锋里,月薄之先缴械投降。

率先溃败,于月薄之而言不啻奇耻大辱。

他的脸上居然罕见地露出了羞愤的神色。

铁横秋简直如吃了蜜糖一样,缓缓从桌案上坐起来,摸着月薄之的脸庞,说:“蛊毒解了就好了。”

这话却似火上浇油。月薄之愠声道:“……还未解!”

还没等铁横秋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竟然是被月薄之扛在肩头里。

月薄之就这样扛着他,带着一雪前耻的气势,大步迈入内室。

就这样,月薄之带着一股狠劲,折腾了一宿。

铁横秋初时尚且纵容,渐觉疲不能支,终是意识涣散,昏昏沉沉地睡去。

月薄之俯身,替他仔细掖好被角。烛光摇曳中,只见他唇角微扬,眉目间尽是志得意满之色。

铁横秋昏昏沉沉地转醒,指尖懒懒勾起纱帐,朦胧间只见月薄之正坐在一旁执卷阅读,侧影静好,宛若画中仙。

见他醒来,月薄之眼也未抬,只淡声道:“你可真会睡。”

铁横秋:……那谁能和你比啊,缠情蛊王。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的事情就算翻篇了。

铁横秋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月薄之虽然动不动就恼,却也是好哄得很啊。

他抿了抿唇,带着几分撒娇的神色,咳了咳:“喉咙涩得很。”

月薄之闻言,放下书卷,给他倒了一杯茶。

铁横秋一点儿也不跟他客气,接过热茶就喝了起来,又说道:“这早饭送来了没?”

月薄之淡淡瞥他一眼:“早饭?已是晌午时分了。”

铁横秋头也不抬:“那午饭送来了没?”

月薄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走出了内室。

铁横秋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得揉着酸软的腰慢吞吞爬下床,洗漱更衣后踱向外间,才一抬眼,便彻底愣在当场!

他,居然,看见——

月薄之在摆饭!

铁横秋忙上前抢过:“夫人,你身体不好,就先坐吧!”

话音未落,自己腰间却猛地一酸,顿时僵在原地:到底是谁身体不好?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

就当月薄之是病人。

即便他身上没病,脑子却是不好说的。

铁横秋和月薄之一起坐下。

其实他们这样的修士早就辟谷了,只是不少修士还是无法舍弃口腹之欲。好比铁横秋就算这么一个。

正因如此,何处觅早先便特意吩咐过,一日三餐仍要按时往他们院中送来,从不间断。

铁横秋刚落座,便朝月薄之凑近几分:“你昨儿个说,云思归会找我们麻烦?他难道不怕你?”

“当面自然畏惧。”月薄之语气平淡,“可背后下绊子,他想必不会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