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2/3页)

眼瞅着秦昭也起来了,如果不出意外,日后必然有番作为,就算成不了秦首辅,也能再为秦家续下百年风光。

说实话也就萧宴宁性格懒散,读书不行又一味犯浑用那张嘴就把百官给得罪完了。要是萧宴宁有心帝位,再和秦家结亲,那秦家风光可不只百年。

这显而易见的风光,皇帝不相信徐渊、杜检这些人不眼红,不眼馋。

秦追太年轻了,说不定还能继续辅导孙辈成才呢。

这群人的孙辈可都很大了,不说人到了三代成不成器,目前是没看到一个能比过秦昭的。

等太子继位,又是新的势力开始洗牌,到时更加没这些人的位置了。

若这个时候,想剑走偏锋支持其他皇子也不是不可能。

人性就这样,没有谁喜欢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就那么落败下去。

安王私藏龙袍之事发生后,外面流言纷纷。

有人说安王有谋逆之心,安王妃不愿徐家受安王连累,所以以死明清白。

也有人说安王五年不在京,安王妃起了二心。毕竟安王妃是京城第一才女,才情很高,安王则是个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将,几年不见,两人已无话可说。

也有人说,安王妃和安王感情太好,安王妃不想因自己连累母族,也不想弃安王于不顾,所以只能以死向皇帝抗议安王被安上谋逆的罪名。

不过这些流言很快被皇帝有意无意派人压下去了,就如萧宴宁所说,人死为大,安王入诏狱未曾认罪,未曾说过安王妃半句不好,众人不该随意评论安王妃的是非多错。

只是那段时间,皇帝一边怀疑安王谋逆嫌疑之事的真假,一边怀疑是不是徐家挟安王妃诬陷安王。

哪怕徐渊亲自揭发了安王,皇帝还是心存怀疑。

抛开一切,在皇帝看来,安王妃死在安王府门前,从某方面来说,她应该认为自己不配死在安王府。

龙袍可不是随意就能出现在安王府上的东西,如果安王真没有谋逆之心。

众所周知,安王和安王妃的感情是出了名的好,安王妃要是想做些什么完全能瞒得住安王。

要真是安王妃所为,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边是父母兄弟亲族,一边是丈夫。

安王妃选择了父母兄弟,放弃了丈夫。

皇帝派人细细查过徐家,徐家和所有皇子的关系都不错,徐家那些子嗣受过四皇子的帮忙也受过六皇子的恩惠,和萧宴宁关系也不错,甚至和二皇子都能在公开场合搭上两句话。

查这些根本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徐渊本就是个老狐狸,所以皇帝当年追封生父时,罢免了礼部尚书,把徐渊给抬了上来,要是能轻易找到徐渊的把柄那也就不叫把柄了。

这些天徐渊频频请辞,又一点动静都没有,皇帝半夜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要不然,皇帝把徐家给怀疑成这样,心里应该认定安王没有谋逆之心了吧。

不,并没有。

安王太过不拘小节,他没把自己放在皇子的位置上,走卒马夫他能聊在一起,边关将士以他为荣。

安王真要想举兵谋反,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响应。

这就是明明除了龙袍没有其他实证的情况下,皇帝还不放人的缘故。

没有万全的证据,安王只能呆在诏狱,谁说情都没用。

这是帝王的疑心病,没救了。

不过徐渊办事的确很让皇帝满意,这个万寿节,无论是宴席的布置,还是表演的流程,皇帝都很满意。

这也是他没批准徐渊辞官的缘故之一,人家本来也没干啥坏事,万一因自己的疑心病辞官了,皇帝上哪去找个这么了解自己心思的人。

真要说起来,内阁大臣中,皇帝用徐渊远比用秦追顺手。

想当年萧宴宁在木安围场差点没命,秦追还以内阁的名义联合百官把周贵人的家族亲友弹劾了遍。

当然,周贵人陷害萧宴宁,得此下场活该。

只是从为皇帝的角度来看秦家行事,难免有些心悸。

也得亏萧宴宁心纯,秦家一心做臣没有妄动之心,要不然这些年皇帝很难不拿秦家开刀。

皇帝吃着橘子望着戏台上唱戏的人,心里正咂摸着要赏礼部点什么东西,毕竟差事办的不错,让压在皇帝心头几个月的阴霾都散去不少。

然而正在此时,异变突生,戏台上的武生突然持枪挟持了唱戏的花旦,突发情况,花旦因受惊吓,音都破了。

皇帝还以为这是戏曲的一部分呢,只听有人尖叫着喊道:“有刺客。”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皇帝瞪大了眼,手里的橘子都掉了。

同时,那画着浓妆的武生高声喊道:“皇上,草民季选,今日前来为西北温家喊冤。草民有证据证明,西北大营副将温允当年未曾卖国投敌,梁绍等数万大军并非死于温允投敌叛国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