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第2/3页)
季洛河看了江槐一眼,上前温声询问:“王爷可有被他们给惊到?”
萧宴宁摇了摇头:“没有受到惊吓。姐夫,听他们刚才说侯府失窃,被人盗走了血玉萧。”
季洛河的脸苦了下:“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正准备回侯府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宴宁:“事关重大,那我就不耽搁姐夫了。”
季洛河:“王爷先请。”
萧宴宁也没和他你来我往的谦让。
萧宴宁准备离开时,马车里面传出些许动静。
江槐等人立刻看向马车,季洛河不觉得萧宴宁会窝藏贼人,至于马车里面是什么人,他好奇,但不多。
季洛河正想和萧宴宁道别,马车帘子被掀开,梁靖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梁靖,季洛河又是一愣,他抿了抿嘴,面色平静,心下却有些不自然。
当初梁靖还是个小屁孩时,时常和他那三弟季洛清一起玩,后来梁家出事,季家帮着温家说话,梁家和义勇侯府再也没了联系。此时乍然见到,季洛河想到梁家的情况,心情莫名。
“梁将军。”季洛河很快收起心神道。
梁靖神色平静,眼神就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大驸马。”
两人这招呼打的格外尴尬,萧宴宁忍不住想抹鼻子,他看向梁靖:“夜风冷,你身上伤害没有彻底好透,快上去,别冻着了。”
“我要是不下马车的话,怕有人误会王爷马车上坐的是贼。”梁靖垂眸语气冷淡。
萧宴宁:“……”
江槐:“……”
这是明着点他们呢。
这场景有点尴尬,萧宴宁清了清嗓子,看向季洛河:“姐夫,我还要送梁靖回府,就不耽误你们抓贼了。”
说罢这话,他拉着梁靖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马车。
砚喜又朝季洛河行了个礼这才赶着马车离开。
等他们走后,季洛河看着江槐:“你们继续追查,我先回侯府。”
江槐应下,随后他迟疑道:“二公子,我们要不要……”他对着前行的马车比了个跟随的姿势。
季洛河望着江槐,眼神很怪,就好像江槐头上长了一把草。
“那是福王,你要是想找死的话,我也不拦着。”季洛河嗤笑一声翻身上马。
江槐:“……”自打二公子成了驸马,说起话来就格外尖锐刻薄,和当初的文雅有很大区别。
想到这些,江槐心下也很无奈。义勇侯府中,世子病病弱弱,二公子是驸马,三公子性格清冷为人正直,是侯府的希望,但想到三公子今日的境遇,江槐有些唏嘘。
那厢萧宴宁把人送到梁府巷子前,梁靖下马车时看着他欲言又止。
萧宴宁朝他笑了笑:“快回去吧。”
梁靖这才下马车,他一开始走得很慢,后来又怕萧宴宁在外面停留时间太长会冻着,又走得很快。
看着他这行为,靠在马车里看着他离开的萧宴宁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砚喜偷偷看了萧宴宁一眼,心里又是惶恐又是不安。
他想,这都是什么事。
梁靖入府前回头看了一眼,萧宴宁摆手让他快回去,他才进去。
梁靖的背影消失,萧宴宁才吩咐砚喜离开。
往回走的路上,萧宴宁道:“派人去打听下义勇侯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砚喜低声道。
什么传家宝血玉萧被盗了,萧宴宁才不信呢。
义勇侯府的护卫倾巢而出,又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有问题。
心里琢磨着这些,萧宴宁垂眸又想着宫里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他无意识地搓起了手指。
他想了很多,最后想到了自己和梁靖,他既然和梁靖确定了关系,他就要护着梁靖不会在这段关系中受到伤害。
***
新年第一天,太子病了,太子本来想强忍着去祭祖,结果根本起不来身。
无奈只能告知皇帝。
皇帝本来也有些不舒服,听闻此事愣了半晌。
最近几年,大年初一,皇帝都会让太子替他祭祖,此举用来彰显皇帝对太子的信任,还有对太子的期待以及告知四海东宫地位稳如泰山。
今年事到临头太子病了,皇帝沉默许久,便让六皇子静王替他去祭祖。
这举动自然不正常,太子是老大,康王身体不好,安王在诏狱,祭祖这事临也该临到四皇子瑞王头上而不是六皇子静王头上。皇帝就这么随意一个举动,就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小石子,湖面之下荡起了谁也说不出的波澜。
太子不在的情况下,六皇子静王成了焦点。
情况似乎在朝着一边倾倒。
萧宴宁倒是和以前一样,走完了新年第一天该走的过场,他和剩下的几个哥哥一起去东宫看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