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3/4页)

金梨见余隐就这么走了,急得直瞪眼,可人家女儿在,她又不好意思骂人,只得磨了磨牙,礼貌地跟余妙道了别,而后快速追了出去。

余隐昨天是被岳大人送回来了。

此刻望着门口的两匹马,才想起,其中一匹还是借来的。

而他们家马车,已经坏了……

深吸了口气,正打算翻身上马,金梨已经追了出来,她快速跑到马前,一把揪住缰绳,不乐意道:“余大人这是几个意思?”

余隐挑眉,“上衙门去,还有几个意思。”

金梨一噎,手却不松开,抬头望着马车上的老头,不服气道:“您昨日是否在街上见着我了。”

余隐摇头,他是半点印象都没。

小毛缩了下脖子,正想提醒,却见金梨气得脸都红了,跺着脚道:“你明明就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还敢说没有。”

她昨日去买胭脂去了。

她虽然生在南邵,但母亲却是楚国人,自小便受母亲的感染,对于楚国极其向往。

是以,官话比许多楚人都说得好。

进了京都,自然是要买一些京都最流行的衣裳首饰。

胭脂铺子,银楼等等,都逛了个遍,昨日要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余隐,原以为他是想跟自己打着呼,结果他却像瞎子一样,只盯着自己瞧了一会。

余隐被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给逗乐了,“公主怕是误会了吧,老夫一把年纪了,什么样的没见过,什么样的能看,什么样的人不能看,老夫又不是不懂……”

金梨气得抬脚就要去踹马腿。

余隐忙道:“马儿可不是人,你踹了它,它便立马还回去。”

金梨气得快哭了,泪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你就是瞧我了,你就是偷偷瞧我了,你还不承认,我母后说了,这在你们楚国,一个男子若是瞧那个女子,是要对她负责的。”

这话把余隐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小毛也是震惊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隐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跑了出来,一听这话,吓得差点滑倒,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爹。

这个继母是不是也太年轻了些?

余隐稳了稳神道:“姑娘,您说话得讲究凭证,老夫若真是看你了,老夫乐意把这眼睛挖出来谢罪。”

简直那啥那啥了人类了好的朋友。

金梨抹了把眼泪,一把揪住小毛,“昨日你也在场,你倒是说话呀,不要因为他是你们家老爷,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小毛想哭,“公主,我们家大人真没瞧您,他瞧的是马车轮子。”

余隐算是明白了,他昨日一路上都在想马车的事。

于是,注意力全在马车上。

根本没注意马车里的人,是以,弄出了这么一个大笑话。

小毛和李三再三作证,余隐真的没看她。

不止没看她,路上任何一个人都没看,真的只是在看马车。

金梨脸更黑,恨不得上去挖下余隐的眼珠子当炮踩,太过分了,她堂堂南邵国五公主,居然不如一辆马车。

而且还是马车的轮子。

金梨气哼哼道:“我不管,我曾经说过,我这辈子只嫁棋艺比我好的。”

余隐怒道:“你这是碰瓷。”

碰完了马车,又碰棋。

金梨咬牙道:“本公主决定的事,从来未曾更改过,我今日便进宫,让圣上给我赐婚。”

余隐一口气噎住,半天回不过来。

他碰到过安阳公主,白三姑娘,可那两人再怎么着也是自持身份的,尤其是安阳公主,饶是白三姑娘那样的,也没眼前这位可怕呀。

余隐一时只觉得血压嗖嗖嗖地往上升,小毛忙扶住他。

余妙见状上前帮他一边顺气,一边急道:“爹,你怎么样?没事吧!”

余隐一听这话,索性假装晕倒。

余妙当场就哭了起来,一通忙乱之后,他被人抬到了屋里,叫大夫的叫大夫,去工部请假的请假。

一时间府里一团乱。

大夫过来诊了一会脉,直言道:“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开了个方子,让小毛去抓药,余妙将大夫送出门。

一回头,见到金梨正趴在门框上,往里面偷看,于是脸色一沉道:“金姑娘是吧,我有话想与您说。”

金梨也挺尴尬,一句话,把老头送床上去了。

她没想到余隐这般脆弱。

余妙把人请到隔壁的小花厅,吩咐小桃上了茶水,拿了点心,这才道:“我不管你是公主,还是什么身份,既然你把主意打到我爹身上了,我只能与你说,你们不合适。”

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金梨,立马像刺猬一样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好笑道:“为什么呀?就因为我比你年还小?”

余妙点头,“我爹今年五十三了。”

余隐是三十三岁才得的余妙,今年余妙都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