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截然不同(第3/4页)

可是这么多的人人出现在皇室那就是灾难,是所有人都不幸。

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不输任何兄弟,谁也做不到压住所有兄弟。

于是心中不平升起,人人都有野心,为何我不行?

这般下去兄弟残杀不愿矣,再加上他们那年华逝去疑心更重的皇阿玛……

李星晚学着自己娘亲过去对她做过的那样,五指张开,摸索着在头上梳过去。

胤禟浑身一哆嗦,敏感的头皮被这样抚摸,让人浑身都软下来。

李星晚亲亲他的脸颊,“小禟哥哥已经很棒了,谁说得到皇上看重才是真正的厉害啊,你看很多历史名人他们没有做官也名垂千古啊。”

她又低头亲亲他的额头,贴近他耳边道;“还有不少的皇帝都没被人记住的呢,小禟哥哥这么聪明,等日后研究出什么东西,那才是真正的被后人记住呢。”

胤禟已经听不见所有的声音了,浑身的感官都在额头上,温软的嘴唇轻轻贴上来,耳边湿热的呼吸,头顶的抚摸。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做过……

男女的感受先天就是不同的,女孩子只要不被母亲讨厌,那么她总是能得到很多的身体接触,和很多饱含着爱意的抚摸。

而男孩子,尤其是皇子,他们出生就是由奶嬷嬷抚育的,亲生额娘不被允许给皇子哺乳,到达一定年纪就要被送到阿哥所独自生活。

奶嬷嬷身为奴才也不敢真正的把主子当成儿子对待。

李星晚惊讶,看着他微红的眼睛,小禟这是哭了?

她心里跟着酸涩起来,忍不住俯身像刚才他抱住她那样抱着他。

“近日门前溪水涨,郎船几度偷相访。船小难开红斗帐,无计向。合欢影里空惆怅。妾身身为红菡萏。年年生在秋江上。重愿为郎花底浪。无隔障。随风逐雨长来往……”

这是李星晚小时候听见娘亲唱的一首曲子,她也只会用苏州话唱。

胤禟问道:“真好听,是什么意思啊?”他听不懂苏州话。

李星晚想了一下,她只知道曲子怎么唱,用的还是苏州话,不好翻译成京话。

“好像不太好解释出来。”

胤禟睁开眼,专注的看着她,“一句也好,就告诉我什么意思。”

李星晚:“嗯……好吧。”

有人温情脉脉,自然也有人为了目不暇接的消息而愤怒乃至发疯。

三阿哥就是如此的愤怒,不过半月,他的所有都被夺走了。

皇阿玛的看重,太子的倚重,全都没有了,就连额娘也被太后冷了。

三阿哥抬脚就踹倒凳子,把花瓶都扫到地上,弄的一地碎片。

三福晋满心疲惫,双眼无神的看着三阿哥发泄,又是如此。

从来就是如此,封为郡王开心的时候去格格哪里庆祝,如今被皇上冷落了来她这个发脾气。

人家夫妻都是共富贵,她这是吃苦的时候有她,富贵了没她一分事。

三福晋甚至觉得自己心中扭曲的升起一种快意,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三阿哥被皇上冷落对她来说还是好事呢。

想想吧,三阿哥受看重的时候,就不需要倚重她阿玛,对她就可以随意对待。

而三阿哥受到冷落的时候,就需要她阿玛的帮助,需要董鄂氏这姻亲的帮助。

三福晋冷漠的看着三阿哥发脾气,将屋子打砸一空。

多么的荒唐可笑,从来都是夫荣妻贵,未曾想夫荣宠妾贵,妻反而受害。

三阿哥发泄一通之后,看着自己福晋无动于衷,于是更加生气。

“怎么?你也跟着看爷的笑话。”

三福晋抬眼看去,冷静道:“爷,你喝多了,用些解酒汤吧?”

三阿哥踉跄几步上前,脸上泛着酒醉的红晕,抓住三福晋的手,“爷在问你话呢。”

三福晋顿感不妙,立刻给自己身边宫女使眼色。

“还不快扶着三爷,爷喝醉了。”

宫女也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住,然后说道:“爷,田格格刚才来人报了身体不适,您可要去瞧瞧。”

这宫女这时候也是着急了,三爷眼看着情绪不对,可不能对着福晋发泄。

平日里因为三福晋厌恶田格格,所以正屋里从来不准主动提田格格。

宫女这时候说出口,也是想着祸水东引。

三阿哥果然停住了,接着往田格格的屋子走去。

“嘶!”三福晋忍不住抽气,宫女拿起她的手腕一瞧,红红紫紫的一圈,手指印清晰可见。

宫女忍不住掉眼泪,“三爷,三爷,他怎么能动手呢。”

男女力气不同,没有经过锻炼的女子用力也很难攥出印子,而男子可以轻易做到。

旁边的嬷嬷忍不住开口,“三爷也是喝醉了酒,控制不住力气。”

三福晋冷漠道:“但愿真是如此吧。”

三阿哥本就走路不稳,还不叫太监扶着,自己走到了田格格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