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圣人(第2/3页)

他连惬忙施了一礼,说:“草民见过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赵堇也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的。赵蓉虚空做了一个相扶的动作,说:“免礼。”

对于申义彬是如何认出她们的,她也不感到奇怪,现在自己和赵堇与石坚关系已经传遍天下,现在他猜出自己两个人的身份也不足以为奇。不然他都不值得石坚称他为先生了。当然,这两天也有和州的官员前来拜访过石坚,他们同样也猜出自己两人的身份,不过他们看到自己与赵堇眼中都闪着巴结和畏惧的神色,更不敢道破罢了。

然后赵蓉问道:“你刚才说石大人现在进京不妥,是什么原因?”

申义彬没有回答,却反问道:“石大人,难道你真想做圣人吗?”

这时赵堇才问道:“为什么不能?我父皇亲口说的,石大人就是小圣人。”

然而赵蓉与石坚脸色都是一变。申义彬说的这个圣人与小圣人只差了一个小字,可区别却是很大。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除了对孔夫子称为圣人,剩下只有到皇帝本人。即便是这样,那个孔夫子也只是一个死人,对皇帝的帝位没有影响。可是现在连大臣们中间,还有许多耿直的也不称刘娥为圣上。现在石坚将一切做得完美无暇,很快他的小圣人称呼就会被百姓换上圣人了。真要是这样,石坚自己没有想法,也成了刘娥的大忌。而且石坚太年轻,拥有无限成长的空间与时间。

这三个人都是聪明人。那天申义彬也和石坚说过迟一段时间去京,当时石坚还以为他的意思是拿捏朝廷一把,以后不要对他猜疑,妨碍他为国家做事。后来看到赵蓉和赵堇前来,就稀里糊涂忘记了此事。现在就是他反悔,小杨公公早离开和州到京城邀功去了,还有他自觉,不想留在这里当灯泡。当然他与赵蓉没有象那个少妇那样细致地分析,可两人立即反应过来,这样就进了京的确不好。

石坚苦笑了一下:“声名,有时候真的害死人。”

从他穿越这个时代,在李府做词,固然是气李家的市侩,可他的想法的确有为自己增加声名的意思。假如三部小说是为了老太太高兴,那么写《资治》可叫自己无从辨驳。从内心深处,特别是他进入开封后看到开封的繁华,立下的誓言,想把这个朝代变得更强,因此他不知倦怠地做事,可却将自己名声增达到一个几乎无人可比的高峰。

他看着窗外,似是在回答申义彬,又似在自言自语,说:“无欲则刚。”

申义彬知道这时说什么也晚了,不过他看着上首两个少女,心想:我的石大人,难道你真的什么欲望也没有了吗?

事实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既然申义彬归来,石坚就准备出发。这次他鉴于第一次进京时太轰动,还是和第二次进京一样,是黎明时悄悄出发的。但上次李楠说的话他还记在心上,这个天理教自从被自己抓获了一大批人后,特别是薛奎采取自己的禁闭法,顺藤摸瓜抓了不少人。但石坚通过朝廷的邸报,知道其中的主谋并没有抓获不少,只是这样一来,他们许多产业全问暴露出来。可以说这次天理教与自己结下的仇到了仇深似海的地步。同时还有两位尊贵的少女同行,他不敢马虎,将家中的护卫全部带上,同时还有赵蓉与赵堇留下的护卫。这一行队伍还是浩浩荡荡。石坚为了遮掩,打着王家商号的旗帜。

两天后,他们来到庐州,这时天色已晚,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赵蓉倒还罢了,赵堇难得出宫,看到什么都新鲜,非要上街逛逛,石坚不好阻拦。他转过脸去,看着赵蓉,意思是想要赵蓉劝劝赵堇。可是赵蓉也是脸上笑吟吟的,看来她也有些意动。石坚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们上街。但他没有松懈,吩咐护卫在暗中保护着。

作为一个古城,现在的庐州与开封相比,差了许多,不过比和州还是大一些。即使是在这暮色里,街上还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和小贩。这些小贩卖的东西也很有平常,可赵堇大多没有见过,况且价格也不贵,看到什么都要买。石坚现在几个准妻子,也只有她最小,也溺爱着她,由着她来。就连赵蓉也在一些有特色的工艺品前驻足,石坚也不能顾此失彼,主动掏腰买下她看中的工艺品。一会儿丁圃身上就背上一大包不知有用还是没用东西。石坚看得汗颜,心想,看来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这个朝代,购物是女人的天份。

天很快就黑了,一行人来到一家酒楼吃晚饭。有赵蓉和赵蓉在,石坚只能将她们带到楼上的雅间。其实石坚挺怀念前世吃大排档的滋味,可看来现在即使没有这两个少女在,他也不能在路边的小摊上尝尝地方风味了。不过他们到楼上时,看到一个少女在弹琴卖唱。本来象这种大酒楼里都有一些姑娘们在卖唱,石坚也不在意。可这少女正好唱石坚“所作”的《红楼梦》里的葬花词,而且唱得还极为动听。石坚不由地看了一眼。这个少女长得还颇为清秀,但让石坚感到诧异是这少女衣服穿得极为朴素。他不用上前就看出她穿的是棉布做的裙子。现在由于棉花的普及,还有石坚的新纺织机器的公布,棉花的价格一跌再跌。家家能穿衣服的确不是一件梦想。但是丝绸的价格却一涨再涨,价格比石坚刚来到这世界时翻了好几翻。冬天还好一点,象这夏天棉布吸水性良好,可毕竟没有丝绸凉爽。现在不用询问,看衣服就能看出他的基本情况。穿旧衣服的家境情况很差,穿新衣服情况一般,穿绸缎家庭情况良好或者很好。象这个姑娘这种年龄,姿色也不错,可穿得如此朴素,不用说她是一个清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