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非福即祸 是祸难躲(第4/6页)

  “小心,小心为上……这墓里不会有什么古怪吧?”黄宗胜小声道着,毕竟老成持重了些。

  陈健干这事并不笨,示意着几人往后躲躲,碑林是天然的屏惮,丫的就放的是炸弹也伤不着人,顶多伤了工人。

  哧哧嚓嚓的噪音响着,偶而还冒着火星,足足工作了二十分钟,机器一停,一位工人喊着:“陈老板,开了。”

  “掀盖。”陈健远远的喊着。

  两位工人架着撬扛吃力地撬起了几公分厚的水泥盖,这根本不是预制的盖子,而是现浇的水泥封口,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通”声盖子被掀过一边,不明就里的工人朝里一看,喊着陈健:“陈老板,开了。”

  “里面骨灰盒在不在?”陈健问。

  “不是骨灰盒,是个铁箱子。”工人道。

  陈健一听,心跳加速,就要上前时,黄宗胜怕出意外,一把拉住,陈健瞬时明白了,喊了声:“拉出来……打开看看,你们活就完了。”

  那工人是高价从工地雇的,典型的人傻胆大,鬼神不怕,打着应急灯,吊了两根粗绳,直把铁箱子从一米多深的墓穴拖了出来,看样份量不轻,吃力地放到墓口时,重重地响了一声,此时看着黄宗胜、陈健、凌锐锋、刘义明几人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徐进铤几乎就要奔上前去了,刘义明一把拉住了,远远地喊着:“师傅们,把箱子打开,里面有骨灰盒……工资我们每人再加二百,箱子就不用了,你们回头还能卖钱……”

  对于墓藏里的东西刘义明保持着十二分警惕,生怕着了道,毕竟这生打生掘开个葬位,一切都是在未知之中。

  “有把锁……老板。”工人喊着。

  “切了。”陈健喊道。

  这时候就快了,一听加钱,切割机哧哧一响,嗒声锁落,那傻不愣瞪的工人“嘭”声就开了箱子,惊得观望的五人同时一矮身,藏到了碑后,小心肝差点从嗓子眼吐出来。

  很安静,安静得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俩位工人打着电筒,像是看愣了。愣着就有人动手去拿了。

  骤起,陈健骤起了,跟着直指着其中一位:“嗨,操你大爷的,你干什么,不想活了……”

  不料威胁不住了,那俩工人一人往怀里揣了若干样东西,撒腿就跑,矮着身钻进了碑林,后面的五人追之不及,等奔到箱前,扔着应急灯照着箱子里,陈健一个手足瘫软,停下了,紧接着几个人都拥上来了,几双眼睛溜冒着火似地瞪着发滞了。

  高七八公分,一米多长的箱子,满载着卷轴、印鉴、还有黄绫包裹的不知道什么物事,都是身家不菲的主,都知道这一箱子古玩意味着什么。

  “发了……老子发了,再也不用发愁资金链的问题了。”陈健咬牙切齿,满脸肉颤。

  “端木的财富恐怕不止十个亿了,这汉玉板指放京里拍两千万一点问题没有……”徐进铤伸手拿了个,照着应急灯瞧了瞧,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板指,凌锐锋眼热地看着问着:“老徐,你认识古董呀?不会是膺品吧?”

  “膺品那是拿来骗人的,他埋这儿,骗鬼呀?不瞒你老弟说,我家就是做古玩发家的,要不认识这个,那算瞎了眼了。”徐进铤得意地说着,戴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不料陈健抢着捋下来,往箱子里一放,瞪着眼骂道:“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动手了?”

  “我看看,我也没说要了啊。”徐进铤不依道,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箱子。

  “别争了,快走……”黄宗胜喊着,老徐招呼着司机,陈健还在骂骂咧咧被俩民工拿跑什么了也顾不上了,膀大腰圆的陈总顾不上形象了,和那位司机直提着大箱子,凌锐锋帮忙扶着,上了台车,直出墓园,出园把箱子直扔上商务车,这五人一车队伍加速向市外驶去……

  毕竟都是混得成精的人物,之后的第二梯队上去了,却是租来的殡仪车里的人,黄总的人,装模作样地进了墓园,抬了几块水泥块上了车,收拾了残局,七零八落的葬位上草草覆了一层土,园区值班只剩一位老头了,乱嘈嘈的把老头惊动了,本来还准备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被车里人塞出来的两条烟堵上嘴了,后一队也堂而皇之的扬长而去。

  ……

  ……

  一切都很顺利,车驶出了四公里,已经到二七国道,高速路口遥遥在望……

  刘义明驾着车,放着轻快的音乐,心情那叫一个舒爽惬意,从来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得手,端木的藏宝价值几何,就即便他不懂古玩也知道能分到手的恐怕是个天文数字,更重要的事,这应该是个意外之得,找到的是端木辛苦收集回来的古玩,理论上讲,要比债券到手更安全,现在连警察也未必知道中州还有端木这么大个藏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