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冷面色迷金刚僧(第3/10页)

尤监堂道:“不管怎样,总应该查看一下,这才放心得下。”

牟通道:“不对,二哥不是指这件事。”

他们还在猜测对答,树上的朱一涛,心中实在急得可以,真恨不得下去把他们撵走。只听尚人谋道:“咱们既已判断出此是朱一涛故布疑阵,自是无须白费气力搜查,不过,阮玉娇身上撕下来的衣裳破片,却须得捡起来,带回寨去。”

尤监堂当下走过去,将布片都捡起来,一面问道:“这些破布有什么用呢?”

尚人谋道:“这是一项证据,凭良心说,咱们实在惹不起幻府一娇:假如她强向我们要人,她要的是阮三小姐,咱们便可将此项证物,送给她过目。”

牟通道:“不错,她一定会采信咱们的话。因为咱们如果藏起了阮三小姐,自然一口撇清,岂会撕几块破布给她之理。”

尤监堂虽然不大服气,却不争辩。

尚人谋这时才再度举步行去,牟尤二人紧紧跟随,

他们走了一阵,已经音影杏然。

朱一涛仍然不动,也不做声。

阮玉娇看不见地面,是以根本不知那三人已经走了,过了一会儿,朱一涛的目光转到她面上,冷冷的注视着她:一面暗暗捏断几节小枝,先后丢向地面。

那些小节的树枝,落在堆积着枯叶的地面上,连续发出声响,

朱一涛这时也移动一只手,此一动手,阮玉娇绝对理会得到他乃是想点她穴道,使她做声不得。

他故意试,一试这个美貌的少女,看她究竟会不会叫出声来,

但见阮玉娇的美眸中,乞怜之意更加强烈明显,

直到她穴道被制之后,她仍然没曾弄出一点几声息:

朱一涛旋即拍开她的哑穴,让她恢复说话能力。

他道:“你为何一直不做声?”

阮玉娇无限柔顺地道:“我怕你生气呀!”

朱一涛道:“我生气与否,对你有何相干?”

阮玉娇停了一下,才道:“是的,我知道对你再柔顺些,也不能改变你的主意,可是我还是不愿意惹你生气。”

阮玉娇虽是说得柔情一片,但朱一涛却在心中忖道:“她一定是耳目中早已失去乎日的灵敏,是以不知真正情况,对我竟是如此不利,如若不然,她肯闭口,那才怪呢!”

但他旋即又转念想道:“在另一方面想,她也许耳目灵敏尚在,只是为了不欲两败俱伤,所以不肯做声。此举另有一个用意,那就是如果我认定她是耳目失灵的话,则往后一些遭遇变化之时,我可能会低估了她,致招惨败。”

这两种臆测,皆有道理,究竟她是属于哪一种情况?急切问却不易立刻判明。

现在朱一涛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因此,怀中所抱这一具肉体,给予他更强烈鲜明的感觉。

幸而陈仰白还须他安排,所以他尚未能完全放心。

朱一涛寻思了一下,决定利用这时机和形势,先查明她耳目的感觉,到底灵也不灵。

他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坐在枝交叉间,后背还有树干可以靠背,顺便把她放在怀中,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时两个人都坐得很舒服,而且面对着,不过朱一涛的视影广阔得多,阮玉娇的目光,却被他的身体及后面的树干挡住。

朱一涛凝视着她,目光甚是冰冷,好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野兽,所注视的只是没有生命或任何意义的物体。

阮玉娇被他瞧了一阵,显然全身都不舒服起来,当下避开他的目光。

朱一涛没有做声,仍然这样子地瞪视她。

阮玉娇虽然不瞧他,但仍然感到他的目光。

她熬了一阵,才道:“你干吗这样看我?”

朱一涛道:“我晓得你会不舒服,可是现在你落在我手,已到了这等地步,还求什么舒服?”

阮玉娇道:“你打算把我怎样?”

朱一涛道:“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谈。”

阮玉娇道:“我知道你向来心狠手辣,绝不拖泥带水,可是你难道一辈子都不破例通融么?”

朱一涛道:“为什么我要破例?”

阮玉娇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破例?”

朱一涛道:“这话很妙,使人愿意多说几句话,我且问你,你有何特殊之处,可以使我破例?”

阮玉娇道:“我是个女人,长得不难看。”

朱一涛道:“在我经历之中,漂亮的女人已不算一回事了。”

阮玉娇道:“但我与一般女人不同。”

朱一涛略略显出比较感到兴趣的神色道:“你有何不同之处?”

阮玉娇道:“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她说得一本正经,生似是在推销一件货物,而不是在谈她的事情。

朱一涛感到她突然发出一种惊人魅力,诱惑得他心猿意马,心硅大力摇荡起来。